沐武当然是查不出什么的,就连莲峤的人,除了当初重塑武脉毒脉时就在当场的几个人,其余的也并不知道楚辞具体遭遇了什么,哪怕是编排的那些少主和少爷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的话,大家也都是信以为真的,不然这么多年,不早露马脚了。
楚辞守着两个孩子,江一一睡得很熟,江寻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脸也擦干净了,索性并没有外伤,那些血都是孤行少的,只是脖子肿着,这几日说话怕是要受影响了。
琅环回来时哪怕再小心翼翼,也瞒不过楚辞。
楚辞睁开眼:“回来了,都和漓儿说什么了?”
琅环坐在车外,放下剑,才道:“庄主说再遇江小姐,一定要代她亲自谢过。”
“就这?”楚辞不信,道谢什么时候不能,根本不必专门避开自己。
琅环是不会说谎的,沉默了片刻:“少主,婢奴不能说。”
楚辞挑眉:“理由。”
“庄主命令的。”琅环道。
楚辞不疑有他,毕竟没人敢假传母亲喻令。
琅环也算是没撒谎,关于少主和孤行少的往事,庄主确实是下令不许流传的。
“少主,您方才对江小姐有些疾言厉色了,婢奴走时,见江小姐脸色不是很好。”琅环道。
“少主是故意撇清和江小姐的关系吗?”虞沐给了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作为忠心的婢奴,得时刻明白主子的意图,才好在办事的时候不出差错,是以虞沐多嘴问了一句。
琅环只瞥了虞沐一眼,一不好奇楚辞的用意,二不想答虞沐的话。
倒是虞沐,三番两次侧目,发现琅环真的半点不打算接话,还频频给她暗示。
“少主的用意少打探,听命令办事就是。”琅环以口型回应。
虞沐叹了口气,只能悻悻收起心底的八卦,哦不,是疑惑。
又是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虞沐专心驾车。
却不想楚辞开口了。
“本主今日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是传令下去,凡莲峤之人,当一如往昔敬重药谷,本主对漓儿的态度是做给人看的,众人不能以此轻慢。”
“啊?”虞沐一时没反应过来楚辞怎得突然下令。
楚辞却以为虞沐是没听明白,还顺嘴解释了一句:“本主确实气恼漓儿想为孤行少辩解,她太容易囿于旧情,哪怕她和平南王府才来往几年,都忍不住想为之辩白一二,这是她难能可贵之处,却也是易招祸患之处。”
“漓儿重情护短,不论是本主还是姚曼歆,哪怕是孤行少,她看到的总是我们好的一面,但我们三家势必是不死不休的,漓儿若是涉入太深,难保不会波及药谷。”
“原来少主是不愿意将药谷牵扯进来。”虞沐点头。
楚辞轻笑:“自然,药谷避世多年,本主要是打扰了师叔清修,母亲第一个收拾我。”
师叔慕容若羽说是清修,实则养病,她和母亲总角之交,并肩作战,是可以彼此交付性命的存在。
便是分别十数年,知道师叔身体不好,母亲都不敢轻易探视,就怕扰了她安宁。
若是楚辞将江湖纷争带进药谷,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