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严寻安,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死了!”
“公主殿下,说好的关我三五天,这才一天不到呢。”
我见她开口,并不在意,随口回道。
“你!”
颜如卿欲骂又止,最后却憋着一口气,左右各看了看,屏退了旁人。
“寻安,我知道你天天被我呵斥也心有不满,但我也是在为你好。”
颜如卿声音软了些,在耳边轻轻诉说着,“当年父皇要诛你全族,是我假意撒泼,又哭又闹,声称缺一个仆人,还非你不可,才极力将你保了下来”
“父皇和那些钦天监的大臣们只会在意严氏一族的血脉,而不会在意一个公主的仆人。”
“只要在人前,你委屈一下,装作我的仆人,他们便不会多看你半分。”
“再等几年,等我掌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说完,便一脚将我踹倒在地上。
“魏舟!我训自家仆人,你也要来掺和一脚吗?先前之事还没找你算账,你自己倒是又跳了过来!”
颜如卿站起身来,望向被猛然打开的门口,冷哼道。
魏舟讪讪一笑,“不敢不敢,在下只是见任务失败,便向大人说明了原委。”
“在下绝无冒犯之意,行僭越之事。只是大人听完后心存好奇,让我带他来证实一番。而我一时心切,便忘了礼数。”
说完,魏舟缓缓举起了怀中一面铜镜。
镜中浮现了一道白衣白发的老者。
分明隔着铜镜,却又给我就在眼前的感觉。
在眼前,直直的打量着我。
颜如卿看见铜镜中的人影后面色霎时变得惨白。
美丽的容颜上只剩下迷茫和空洞。
“拜…拜见监正大人,严寻安不过我的一介奴仆,早已和严氏一脉划清了界限。平日里也对我必恭不敬,为奴本分。”
“就连父皇也答应过我饶他一命,大人又怎么亲自关心起他来了。”
颜如卿强忍着恐惧,故作平静的问道。
话语中还搬出了一国之君。
可她知道,镜中这个人,即使是君王见了,也只能行之大礼。
“噢,是吗?”
声音带着低沉回荡在殿内。
然而那镜中之人至始至终望向的却是我,而非颜如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