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坏了,中降头了(2 / 2)社恐不想拯救世界首页

我感觉到汗珠从我脸颊滑落,耳边隐约有声音,或许是王峰已经和她们在交谈些什么了?不知道,因为我压根听不清楚,我被困于眼前的画面,全力与之对抗,恐惧、担心填满内心,我甚至都忘了脸上的疼痛。

我要再想些令我深刻的事情,有什么事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对,母亲的死……’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时候就去世了,而具体怎么死的我没有什么记忆,说来也怪,因为我明明记得她死前是和我待在一起的,但是我却不清楚她死亡的细节。

医生说我这是“催眠性失忆”,有少数人的保护机制会刻意让他们忘记巨大痛苦的回忆,就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一样,都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所以每每回忆都令我痛苦万分,不仅是精神上的痛苦,也是物理上的痛苦。

这是我不敢回忆的禁忌,但这次,我需要她……

我开始回忆起我能想到的每一个细节,我母亲的脸、她的眼睛、她的微笑、她那天穿着的蓝色毛衣、她口红的颜色、她……

忽然一股剧烈的疼痛盖过了一切,我立刻睁开了眼睛,发现是那黑皮辣妹又给我本就肿胀的左脸来了一巴掌,她打完后用右手两根手指捏着那些肿胀的肉,疼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现在来说说你的版本吧,杂鱼小偷先生。”她冷冷地说道,随后不断朝着我吐烟圈。

“我,咳咳,我说。”

因为我并不抽烟,所以是一边咳嗽,一边将一切向她简要说明了一遍,她听完后点头,随后又去询问了王峰。

我这次聪明了,不多说不多动,直接闭上眼睛,开始打算和影像拼个你死我活。

但这次眼前的影像又更怪了,画面虽然还是在重复刚才的画面,但是这次耳朵也能听到声音了,甚至连她们四周的嘈杂声都能听得到,我仿佛身临其境。

不会吧,我这是病情又加重了?

我猛然睁开眼睛,那些一切果然又消失不见了,我听到王峰在对着黑皮辣妹嘴硬,“你有证据吗?冤枉人也得讲证据啊,信不信我告你毁谤?”

让我突然想到了警局的那个阴险的变态警官,这他娘不要脸的说辞,简直跟那个变态警官一毛一样,虽然也怪我自己纯,他明明一开始就露出了破绽,我自己理解错了,才导致他……

忽然,一道亮光对我脑子打了一拳,会不会我现在也理解错了?

我闭上眼睛,尽我全部的精力仔细查看,仔细倾听,仔细分析。

对话的内容无非是一些情情爱爱,但关键信息有:她们二人是情侣关系,黑皮辣妹叫冷竹,是一个叫“田口帮”的帮派小头目之一,是另一个叫王雪,是个警察,冷竹经常依赖王雪给的情报干些小勾当。

如此总结下来,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逻辑、场景、灯光、杂音,这些全部都有。

那么说,如果这些画面不是她对我下的降头呢?

疑点1.四周有别人的杂音,甚至能听到隔壁桌在点餐的声音,如果她要让我爱上她是不是不会有那么多干扰我的杂音?

疑点2.画面里不止有她,还出现了王雪,要是这是她的降头,不是应该避免别人出现?毕竟万一我爱上了王雪而不是她呢?

疑点3.画面里存在合理的对话以及相关事件,甚至有一套自己的逻辑关系,如果真的只是需要我爱上他,这些不仅没有作用反而会影响我的对话意义何在呢?

我突然有七分的把握确定,这不是她对我下的降头,而是记忆,她的记忆。

但为什么我能看到她的记忆?我有这能力吗?我不是路飞吗?我全身都还被绑着呢,我能发动能力?

我抬眼看向王雪,她仍旧坐在沙发上,从到来时就一直坐在那,不说话也没有其余动作。

我又看向冷竹,她看着王峰,正抚摸下巴在思考着些什么。

我最后看向王峰,也不知道他和冷竹聊了些什么,反正他现在的脸我估计也和我差不多了,甚至可能比我更肿。

‘如果说这不是我的能力,那么很有可能能力者就他们三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