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们的雪。”

时间继续推进，为了转移母狼的注意，酒丘让卡塔和我带着冲冲再次出发狩猎。我们穿梭在草甸之间，水势并没有因阳光的出现而减弱，小丘的下部依旧徘徊着鱼儿和水鸟。这次我们选择向沙洲的反方向前进——也就是被摧毁的森林的方向。我们都是最坚信雪能成功的狼，因此这次启程还有更重要的意义。

“妈妈，狐狸是什么样的？”

卡塔故意走在冲冲的左边，让她看不见自己左肩上的伤口。

“它们是和狼一样聪明倔强的猛兽。”

我对于冲冲的评价非常惊讶，转念一想还是因为我和狐狸之间有太多过节了。我只能记住他们扭曲的嘴吻和腥臭的血液，还有打败你后洋洋得意的眉眼。

狩猎还算顺利。冲冲掌握着绝无仅有的捕鱼绝技，在洪水泛滥鱼儿毫无防备的时候发挥了大作用，想必如今的情况也没有狼不能接受小刺和鱼腥味了。

进入残存的森林，我们顺道采了些野果——这些都是雪负责发现和记录的，小男孩甚至还观测出了不同果子冬天最恰当的保存方法。森林的地势稍高，地面和草地相比干燥了许多，让我们哀嚎的爪掌暂时舒服一会。周围低矮的灌木已经开始长出一些嫩芽，摩擦过毛发时的感觉让一种淡淡的悲伤划过心间——这或许就是怀念。

黄昏把风裹得冰冷又热烈，周围的一切都被染成橙色和金色。狩猎时刻结束，狩猎队小范围四散开来，开始寻找一种陌生的气味和足迹。金色很快褪去，脚下的枯枝和焦炭在昏暗中隐形，每次踩下去都感觉心里一阵刺痛。

这是雪的计划的一部分。森林的一边衔接着石山和峡谷，那里常年生活着一小群狐狸。也许一开始只有一两只，但几年前见到的时候规模已经不容小觑了。这些狐狸也必定受到大火的波及，也许会从藏身的山中冒出来觅食或迁徙，甚至越过山丘占领狼群和牧场间的领土。狼群要做的就是消灭它们——在人类面前消灭它们。

“我们要通过这个向人类证明，我们是值得信任的伙伴。”说到这里，雪的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