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解释了，我想你们去圣托里尼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在他追问的时候，我就，就告诉他了，史蒂芬，我应该没说错什么吧？”威廉说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因为他的职业素养告诉他，他并不应该和有竞争关系的公司总裁说这些。

“说了就算了，我想你应该知道公司的规章制度，还请你下次不论是关于我还是威尔森的行程，无论谁问都别再透露了。”司言心累的用手抚摸着额角，继而问道，“他们有说什么时候再来吗？”

‘根据威廉的描述，时间上和宋寅给他打电话的时间差不多，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威廉说宋寅马上就走了，宋寅接下来会怎么做呢？来这儿吗？也不是不可能。’

“抱歉。”

“没有，他们直接就走了，”威廉回答，“史蒂芬，我觉得他们像是直接来找威尔森的，你觉得呢？”

“你说的这个事情我不清楚，不过既然他们那边没有再提下一次邀约的话，我们也不用主动提。”

“嗯。”威廉十分认可司言，真诚的回应着。

司言和威廉刚挂完电话，许淮森便洗完澡走了出来了，“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嗯。”司言应声准备转身就走，被许淮森拦了下来，“刚刚你和谁在打电话呢？怎么看起来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司言停下脚步，脸上很快恢复了笑容，“我没事，刚刚是威廉。”

“他有什么事吗？”

“他问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去，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司言说。

“山海集团最近有去过公司了吗？”许淮森尽管装作很不经意的问，但还是被司言察觉了出来。

“嗯，他们今天刚到，不过，马上就回去了。”

“哦。”

司言看着许淮森脸庞上细微的变化，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不直接点明，而是就其他的事告诉了许淮森，“你哥的事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是调查有结果了吗？”许淮森激动的问。

“结果还没有，不过根据你哥出事之后，失踪的钟如一的助理江海这一条线索，我们已经查到他在出事后有在赌城出现过，现在更是接到可靠线报，顺势查到他已经回国干起了老本行。”

早在国内的时候，司言就已经通过相关的关系，查到江海的个人账户在林相宜案件结案之后，收到一笔巨额的境外汇款，顺着汇款记录继续查，发现汇款人实际上是早就已经死亡的人，因为身份信息被不法分子利用，造成最终查无此人，无法再继续查到背后的操控人，又只好顺着江海去查。

查江海是司言在分析案件全部过程的时候觉得可疑，实际上案件在受理过程中，因证据不足而没有继续针对江海进行调查，司言将查到的关于江海巨额的不明财产提供给警方，警方也只是记录在册，最终还是以没有实际证据而告终。

所以司言只能暗地里收集证据，他和许淮森来纽约后，调查的事一刻也没停下过。

“他回国了？”

“嗯，你说我们要不要继续查下去？”

“当然要继续查下去，我哥的死绝不会是案件调查的那么简单，我总觉得有什么更大的谜团隐藏在后面。”

“这点我跟你的想法一样，那你看你要不要回国亲自调查这件事？当然，如果你不方便，我想说反正我还要回国继续拍广告的，我可以帮你盯着。”司言说。

‘回国么，可自打离开那里，他就再也没想过要回去，无论是那里的人和事，都有他不想回忆的。’

“回国，我还没想过，但哥哥的事，我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许淮森面露难色的说。

“如果你考虑好了决定要回国，那也别等了，我们可以直接从这里过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司言心里其实也不想许淮森这么快回去，毕竟比起国外，在国内还有他和许淮森一定会碰到的人，那个人对他来说是个大麻烦，是考验他和许淮森的关键人物，而且如果一直不去直面这个问题，会成为他们完美无瑕中的一点瑕疵，永远搁浅在他和许淮森之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