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谷疑惑的炸了眨眼，拉起岚的裤脚，看他的脚踝，说：“奇怪了，按理说变成人的鲛人，即使长时间泡在水里也不会有腐肉，水可是他们的疗伤液，除非那水很脏，有很多看不见的毒虫。你多久没给他换水了？”

李真善想了会，说：“上次换水也是一年前，水不算太脏，他这伤出现也有几年了，就是最近烂的比较快。”

药师谷盯着岚看，说：“是不是你想用铁链把手脚割断逃走，导致伤口烂了又烂？”

岚放下衣物站在旁边不说话。

李真善说：“这种小伤治起来不困难吧？鱼尾还有可能变回来吗？”

药师谷说：“撒点药，不要自残就好了。至于鱼尾，我没有试过，也没听说过鲛人变成人后，还能变回鲛人。”

李真善说：“那就试试，就当是练手艺，大概要耽搁多久？”

药师谷说：“很难说，少则一个月，多则一年，我也不敢保证能把鱼尾变回来。”

李真善说：“需要什么材料，我弄过来，在此期间，他就养在你这里了。”

药师谷说：“药材我这里有一部分，待会我把差的药材给你，你尽快弄回来就是了。”

李真善说：“赶紧去写。”

药师谷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只觉改名为李真善的红莲不一样了！他内心疑惑着，打开地窖的盖子，去地下室写清单。

“为什么要这样做？”岚冷漠地发问。

李真善说：“你要好好修炼，就你修炼起来的那点水魄，对我目前的修为没太大作用。”

岚嗤笑，说：“原来是这样打算的。等我恢复鱼尾之后，你要我带着你，去东海再抓几个鲛人吗？”

李真善说：“差不多就是这样——知道了又能怎样？不想恢复鱼尾了吗？”

岚说：“我何必跟尾巴过不去！”

李真善说：“以后不要多嘴瞎问，哪天我不高兴了，把你关到水池下，让你闷死。”

岚默默地站到角落去了。

李真善四处打量，药师谷的住处与记忆相差不大。简陋偏暗，地下室红莲曾经去过几次，下面有火脉，异常的闷热，药师们都是在地下炼药，上面交易。

记忆里药师谷一直维持着中年人模样，光洁的脸，飞扬的眉毛，银色头发，这形象从来没改变过。

不多时药师谷拿着药单上来，说：“一个月之内把东西药材带回来。现在要让他泡药缸了。”

李真善说：“把他养好一点，这身子骨太弱了，最好能把他身体改造一下，不要总是要泡水，多麻烦。”

药师谷看着她说：“要勇猛一点！还有什么要求？”

李真善说：“给我的黑水炼几颗丸子吧，其它的倒是没什么了，我先去找药。”

药师谷疑惑说：“修为提升，心性也会发生改变吗？”不等李真善回答，他招呼岚，说：“跟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