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凡蒂。”
用这种句式作为开场,肯定是要问什么很刁钻的问题,如果是这人的话。
不过,这个坐在边上的,到底是谁。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太清他的面容,黑色长发的亚洲男性,我认识这号人物吗。
“我猜你接下来要问一个很不礼貌的问题。”
在意识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就做出了回应。
视线移向手中的碳酸饮料,为什么我在酒吧里和这种无酒精饮料。
“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你准备好了吗。”
以白色为主色调的制服,充满日系特摄风格的设计。
“你先问,我再考虑回不回答。”
盟军VIP要塞的酒吧,谭雅很喜欢这里打发时间,虽然这种由程序当调酒师的地方只提供一些设定好的东西。
是朋友?
吧台边靠着把…太刀或者长刀或者别的什么,统称为武士刀应该没问题吧。
武士随手把自己的佩刀丢到一边真的没问题吗。
把手中的饮料靠向嘴边。
分不清颜色,分不清味道,甚至连有没有感受到气泡的刺激感都不能确认。
“那,凡蒂,我开始了噢。”
这样反复确认除了会让人更不安之外不会产生任何作用这种简单的事你应该不会想不到吧。
倒不如以做这种事为乐才比较像你。
“反正也不见得你真的问出来过什么特别尖锐的问题。”
你?为什么是第二人称?
充满违和感的同时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你对年下怎么看。”
看吧,又是这种奇怪的问题。等一下,年下?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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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感从左腿传来。
发生什么了。
发射质子撞击炮,然后呢?
视线像是被糊上了层水幕。
“嗯…”
身体一下一下地上下颠簸。
左手的手腕被紧紧拽住。
晕眩感占据了整个大脑,哪怕是模糊的视线也是不是被黑色覆盖。
贫血,失血性的贫血。
该死,到底发生什么了。
妄图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揉一揉机能快要停止的双眼。
“别乱动,再几步就到医疗室了。”
谭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深呼吸,让空气浸润肺部。
和视线一起缓慢清晰的还有来自全身各处的疼痛。
每次颠簸都刺激着被残破的身体。
思维在被痛感折磨的同时也慢慢变得正常。
最后是谭雅把我从桌子前扑开。
为什么。
脚步声,衣服的摩擦声,谭雅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跳声。
移动感突然停止,高度逐渐下降。
金属地面的冰凉感从背部传来。
“谭雅…”
无法组织完整的句子,只能吐出第一个想到的词语。
无力地抓着谭雅的手。
“还能摆出一副这么无助的样子,看起来暂时是死不了。”
呵,你这个傲娇老阿姨。
松开左手,困意开始冲击后脑。
这种时候睡着的话,是不是死定了。
“安心地闭眼吧,我马上把医疗室这该死的门打开。”
所以才说,为什么,要,安置这么多,常闭防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