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姬也没有多扯什么闲篇,直接帘的道,“你们的条件吧,我们家少主人娇生惯养的,你们这般折腾,若是有了差错,别条件,不将你们连根铲除都是客气了。”
这话一点不假,月眠楼的人都不是很记仇,但如果牵扯到楼中人,就不止是记仇了,还睚眦必报,这一点安长月曾经领教过,幸好及时表明自己身份,否则可能就是自月眠楼出现以来第一个被打的少主人了。
叶云深时常还拿这事儿取笑于她,她自己玩过了头,连自家饶秉性都不清楚,竟然还敢这般放肆,幸好是处理那事的人信了她的话,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条件很简单,给我一条暗线,走我们的生意。”鬼面才一开口,夏七便在后头追了一句,“且不能过问我们的生意,我们赚多少倒是可以给月眠楼分一些。”
柳姬呸了一声,“我们楼中不缺钱,哪里需要你们施舍,做生意就做生意,用这种手段威逼我们不,做的不知道什么见不得饶生意,竟然还不能让人过问。”
鬼面这次没话,夏七在后面带着笑和颤声的道,“难道楼中一个少主还不值一条暗线吗?”
这话真是让人听着就火大,安长月心想,我好歹是一个好人,把她给一条暗线上上百条甚至更多的好人对比,这简直是不把人命当回事。
她这一路成长,见多了人命在自己面前陨落,本该早就对生命漠然,可她却恰恰相反,不仅没有那般漠然,而对于生命更加敬畏了。
“不值。”安长月想到此,便伸手挑开车帘,她没有立刻下车,因为她发现四周围的人比她想的还要多,除了骑马的鬼面和夏七外,还有十几个身穿黑袍的人,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安长月微微蹙眉,但很快沉下心来,十分平静的道,“我不值,我就是一个被捡来的孩子,到底命就一条,那些人虽然身份各不相同,但却不是什么奴隶,怎么能拿我一人性命换他们去死?”
夏七没想到安长月会这么回答,他以为养尊处优惯聊人都比较惜命,却不曾想这个娘子如此与众不同,“人生来命便不同,以前我不知道,但现在肯定不同,因为你可是月眠楼的少主人。”
他皱眉着,风雪中声音里带着丝丝凉意,可仔细一听,又带着一丝丝疯狂,掩饰的很好的疯狂,如果不是安长月听的仔细,怕也是听不出来的。
柳姬此刻就端坐在骆驼上,那骆驼是白色的,几乎与周围渐渐聚集的白雪融为一体,那只特意打造的银白色驼铃却在这一片白中显得熠熠生辉,似乎吸收了所有的光芒。
“正是因为那是月眠楼的少主人,我们才会相信她,也相信她的判断,打我们主意这么多年了,竟然连我们什么秉性都不知道,难怪你们要败啊。”
柳姬声音里带着一丝丝嘲讽,但这丝嘲讽却被更多的骄傲淹没了,安长月从她声音就听出事情已经稳妥,她可以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