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妃子不认识的认识的都在,比如齐妃便在一旁坐着。
谢灵儿偷偷撇了撇周围众妃子各个肤如凝脂。
穿的顺滑绣着花鸟的丝绸,头上戴着金银玉翠的首饰,神采奕奕。
身旁站着伺候的婢女,真让谢灵儿好生羡慕。
中间主位坐了一男一女,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黄色龙袍,正襟危坐,怒而不威,想必是皇上。
另一个穿着黄色凤袍,眉尖若蹙,有些弱不禁风,玉带金丝,雍容华贵,也让人敬畏三分,理所当然这位是皇后。
谢灵儿跪下道:“拜见皇上皇后。”
皇后道:“你不要害怕,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即可,夜里翎妃小产,太医已经诊断过了,孩子尚且没有什么危险。”
谢灵儿有些震惊,脑子有些发蒙,听到孩子没事还出了口气。
皇后突然严肃道:“太医诊断了,是因为翎妃所用的熏香里面有麝香所导致的。”
谢灵儿瞪大眼睛,不自觉瞧了瞧杜司饎。
皇后又道:“太医顺便检查了翎妃爱吃的猪油米糕,里面有藏红花,究竟是谁要谋害子嗣?”
谢灵儿还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只听欢儿趴在地上喊道:“皇后娘娘,皇后饶命,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负责送过来,其它奴婢都不清楚啊!”
孙尚宫突然跪下道:“皇后娘娘,欢儿不过十四岁,根本没有这种胆量,而且这藏红花一向是司药司胡司药保管,不如问问胡司药这是怎么回事。”
胡司药一听,也跪下道:“奴婢发誓,奴婢并不清楚此事,奴婢的钥匙一直挂在奴婢身上。”
皇上终于说话了,他用一种沉重沙哑的声音问责道:“一个不清楚,一个不知道,难道藏红花是自己跑进糕点里面吗?”
一旁穿着暗色花纹衣服的贤妃道:“你们之中肯定有一个是下药的人,现在不说一会也会被查出来的,不如直接招了。”
众人面面相觑,胡司药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来,那日有小宫女突然身体不适,便去找奴婢,想必是有人趁那时混乱偷拿了藏红花。”
宫内的妃子们都不能随便找太医的,更别说小宫女,她们只能去司药司找点多余的草药。
皇上又道:“那麝香呢?难道又有人趁乱拿了麝香吗?”
胡司药一时语塞,贤妃道:“莫非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皇上瞪了贤妃一眼,贤妃忙闭上嘴。
李尚宫道:“不如请胡司药上次看病的小宫女来。”
胡司药忙道:“那小宫女说自己是祥云宫的。”
祥云宫是丽妃所住的宫殿,胡司药不禁看向丽妃。
贤妃笑道:“莫非此事和丽妃有关系?”
丽妃有些惶恐,忙跪下道:“臣妾不知道此事,若是有此人,臣妾立马把人找了来,莫冤枉了臣妾。”
皇后有些头疼,看着这混乱的场面,道:“去把人找过来再说,那猪油米糕是谁做的?那熏香又是从那里送过来的。”
周司膳跪倒跟前道:“那猪油米糕是奴婢做的,但是奴婢做的时候好好的,而且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且奴婢素日和翎妃娘娘无冤无仇,怎么会做这种事情,皇后娘娘倒不如审问审问杜司饎,杜司饎一向和胡司药交好,且此前被翎妃打骂,难免怀恨在心。”
杜司饎道:“奴婢冤枉,即使翎妃娘娘打骂奴婢,那也是娘娘教训的是,奴婢也不会伤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