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再给我说一遍?”
莱顿警官再次站起,双手撑桌向前怒吼。
“卡尔爵士,莱娜夫人,沃尔斯管家,四位仆人,甚至还有宠物猫,六人失踪,一人死亡,只有你一个人从宅邸中跑出来,你他娘的现在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坐在两米外椅子上的“嫌疑人”在他的怒吼中再次缩了缩肩膀,带着泥土的头发黑色短发非常的杂乱,泛着血丝的蓝色眼睛中带着还未消退的恐惧,初春的时节他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衣和一件因为多次浆洗有些泛白的淡蓝色长裤,衬衣和长裤上都有着数道撕裂造成的破口。
“对……对不起,但……但我……确……确实……不……不知道……到底发……发生了……什么……”
“嫌疑人”身体在微不可查的颤抖,怯懦又轻不可闻的声音从嗓中发出,带着一些变声期的沙哑。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莱顿警官从他口中得到同样的回答了。
只是这个答案对于案件的审理没有丝毫的推进作用。
莱顿警官再次拍了下桌子,吓得对方再次缩起肩膀颤抖了一下。
“冷静点,莱顿。”
从门口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莱顿新一轮的怒吼,一个穿着风衣外套,里面穿着白色西装衬衣的的年轻“警官”手中提着一个档案袋走进来,只不过“嫌疑人”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看到任何的警衔和与警察有关的挂饰。
“他可能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汤米·维斯?你怎么过来了?我好像并没有请你这位侦探进行调查。”莱顿警官走进审讯室的对方说道。
“算是一个合法公民对于警局的义务协助怎样?”汤米·维斯耸耸肩,走到莱顿警官旁边坐下,举了举手中的档案袋:“例如,告诉警官面前这位小朋友是谁。”
“哦吼。”两人显然非常熟络,莱顿警官并没有在意汤米·维斯进入审讯室的行为,同样坐下之后看向对方手中的档案袋。
汤米·维斯将档案袋中的几张资料取出来整理了一下,开始向两人颂念上面的内容。
“罗恩·杜瓦因,男,15岁,家住梧桐树街63号,父亲卡罗·杜瓦因生前是陆军士兵,一战爆发之后在一次殖民地暴乱中身亡,母亲于次年因流感病逝,之后被市立孤儿院收养直到14岁时从中学毕业,但是父亲的抚恤金以及中学毕业时的成绩并不支持继续上学。毕业后曾想过报名陆军但是因为年龄问题未被录取,之后在邮局找了一份邮递员的工作。”
念完了罗恩·杜瓦因的身份信息之后,汤米开始念第二张纸上自己的调查情况。
“我到邮局问了一下日常表,在4月3号——也就是昨天——早上你照例从邮局取走了一天要送的信件,之后没有再返回邮局,你的住所附近的巡管和邻居也表示当天没有见你回去。”
“我查了一下当天登记的你要送的信件,然后按照其他邮递员们给出的送信路线走访了一下,在昨天3:50左右的时候你离开了上一个收信人家里,按照那位收信人的位置来计算你大概会在4点左右到达卡尔爵士家,在卡尔爵士家后面的收信人表示当天没有收到信件。也就是说你在昨天4点到达卡尔爵士家之后便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