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男人朝那边呼喊几句,“喂!混球……找到了吗?你丫的不会摔下去,磕到脑袋不省人事了吧?”
然而回应他的依旧只有一片寂静,胡子男人穷困潦倒,这段时间都没有什么收入,连那半节香烟都舍不得丢掉,硬是把剩下的半截香烟抽完,才不舍地丢下烟蒂,朝那边走了过去。
随即他单手扶在窗台,一个健步飞跃,蹬着一侧的墙体冲了进去。
结果落下之时,他发现这里并不像外界那样黑蒙蒙一片,这里有明艳的烛火。
古怪的烛台摆放在大厅边角处,上面不知供奉的是哪尊佛哪尊神。
那扭曲怪诞的模样极其不对劲,仔细查看……才发现那是个泥菩萨。
头上盖着一块红布,红色的嫁衣盖在泥塑的肉身上,周围是色泽昏暗的红烛。
然而令这个男人颇感意外和惊悚的是,除开这个巨大的烛台和红嫁衣泥菩萨之外,其他的场景分外熟悉。
他缓步来到一张桌子处,看到那张印着红手印的菜单,正压在桌角的菜盘下。
此刻忽然有几声犬吠吸引到了胡子男人的注意,他猛地转过头去,瞧见旁边的庭院大门已经打开了,一条黑狗半蹲在那里,死死地瞪向这边,而它口齿间满是鲜血。
那位同伴的半截手臂,正压在那只黑狗的爪下,手臂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抖动着他手腕关节处……劳力士手表。
然而黑狗一用力,伴随着劳力士表盘的破碎,碎裂的还有那条手臂的骨头。
男人汗毛倒竖,然而身后却传来了服务员的古怪笑声,“这位顾客!你之前走得匆忙,还没有付钱呢?不过费用都是由刚刚那位小哥垫付的,您是有遗漏的东西没有拿走吗?”
感觉到一阵惊恐和后怕的胡子男人扭过头去,就瞧见穿着粗布衣服的农家打扮服务生,那块厚实的粗布围巾缠绕着脖颈。
血淋淋的血渍顺着围巾往下流淌,这是一个无头的怪物。
此刻退后一步的男人勉强抓住桌子角,才没有直接瘫倒在地……
桌角处的那张古怪菜单,再次吸引他的视线,他轻轻将菜单翻过面来,然而那一面写有规则的血红字体已经被抹去了。
但是上面写着的内容过于炸裂,胡子男人能够勉强记起一些东西来。
那家伙的脑袋似乎在屁股缝里面,不过……这样冒昧地把对方的裤子脱下来,会不会有些不太礼貌?
这种荒诞的恐怖感,让胡子男人咽了口唾沫,随后他两根指头夹着的卡牌迅速飞了出去。
卡牌在空中擦出一道冷冽如刀的光,他所掌握的力量……便是锋利如刀,可以弹射出去的卡片。
这个男人裤子边角处的布条被整个切下,胡子男人极速翻滚。
随后瞧见服务生屁股缝中,夹着的那个脑袋,正在缓缓扭动着,看见别人后,口齿微张,似乎感到了一阵害羞般惊恐后嘶吼出来。
“我根本没脸活了!好羞耻啊!好羞耻啊!”
他拼命嘶吼出声,拉扯着他的声带,每一次叫骂之时,牙齿在打颤般疯狂撞击。
随着他的上下颚相撞之后,因巨大力道导致他的牙齿和血肉搅和在一团。
那副牙齿将血肉纤维,整个挤压断裂之后,变成了一团血肉杂烩之物,从口齿中吐出,落在了胡子男人的面前。
当他再次抬头之时,就看见那个脑袋缩了回去,将裤子提上后,那个脑袋也出现于断裂的脖颈之上,转头瞄了一眼胡子男人,就极速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