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可没什么心力去阻止，你要干什么，要碰谁是你的事，碰哪个女人也是你的事，只是，你想碰，也得上的起。”

丢下这句话，戚怀瑾不再言语，将自己沉入识海。

戚衍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杜全福守在外头，看了眼这天色，得，翻牌子的时间又到了。

那小太监拿着牙牌，晃晃悠悠的从外面进来。

杜全福一看，来的又是个熟人，“你怎么还在做这等琐碎事了你干爹呢”

小太监生的白白净净的，人看着跟个女孩子似的娇小干瘦，是方总管收的最小的干儿子，听到杜全福问，顿时面中泛出一股涩意，“干爹他老人家还在床上躺着。”

杜全福皱皱眉，估摸着有些不对劲，“那顿板子打的也不大重，怎么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那小太监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干爹前几天出门时，不小心摔断了腿”

杜全福顿时了然，爬到他这地步的要不就是运气好，要不就是人精，他不巧两样各占一半，一路扶摇直上，却也不是没有在底层待过，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那些阴私手段他见惯了。

“你干爹去找了皇贵妃娘娘了吗”他本身与方总管就不是什么敌对关系，两人各司其职，也算是相安无事，你来我往，也算是生了几分感情，下一任内务府主管是他坐，对他也有利。

小太监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道“干爹前些日子，有给过皇贵妃娘娘一张秀女名单，说是让娘娘看，其他的便再也没什么来往了。”

杜全福思来想去，最后用力一拍小太监肩膀，“去，告诉你干爹，问他还想不想做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想做就去找皇贵妃娘娘，若是皇贵妃娘娘救不了他，怕是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可是杜公公这”小太监有些犹豫。

“你只管去告诉你干爹就是了，这是帮他的唯一一条法子。”杜全福言之凿凿道。

小太监见杜全福如此郑重，心中压下怀疑，点点头道“好，那我先把这个给陛下送去哎”

还没说完，就被杜全福接了过去，打发他走，“好了，你去把，我去给你送到陛下那个去。”

小太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杜全福信心满满的转头开门，然而一打开，就见戚衍阴沉沉的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吓得杜全福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最后还是发现戚衍眼神没有定格在他身上只是在发呆，他才强忍住站直双腿，心中暗道，陛下的威严是一天比一天重了。

“陛下，今日翻牌子吗”他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收缩到最低，然后开口道。

一开口，他便察觉到戚衍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随后用着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淡淡道“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