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前就听说昏迷了,桃枝每天给她灌的鸡蛋汤,这玩意有鬼用啊,不瘦才怪。”
“都这样了,怎么突然就醒了呢?吃了什么神丹妙药?”
“怎么可能,要真有这么好东西,他们早吃了,还会折腾了这么些年?”
“高大夫的医术高超,多少次把人从鬼门关了拉了回来,或许这次他真又成功了呢。”
“话又说回来啊,立秋这孩子,命是真硬哈,折腾了那么久,我们都以为她真的要过了,这惊不愣登的又醒来啦。”
“醒是醒了,瘦成那样,谁知道会不会又像以往那样,反反复复。他家又欠了一屁股债,我都担心我那钱还能不能拿回来咯,这是福是祸都不知道呢,反正还再找我拿钱,我是拿不出来的。”
“你这人嘴巴怎么就这么臭呢,几个月不刷牙了?!小心这话传到他们嘴里。”
“他,他们人在这我也不怕说,他们欠我三两银子那是铁打的事。”
“立秋左右不过一丫头,没了就没了,他清泉有俩儿子,三女娃,少一个正正凑足俩‘好’,多少人羡慕的事,这倒好,为了一个病怏怏的女娃,前前后后五年时间,五年啊!欠大家伙的钱,没有一百银也有八十吧。清泉这脑子里全是水吗?!”
“家有一病,全家受罪,真的一点没错。大的那俩儿子该找媳妇了吧,家里破成那样,又瘦的跟竹竿似的,谁家女娃敢嫁进去呀。”
“好啦,你们都少说几句,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呢,哪能见死不救。”
“重点是前前后后他们折腾了这么久吧,至今是什么病都还没弄清楚,这不就是活沼泥嘛。”
“对头,我先说好,我也是真真真没钱借了啊!”
村尾?刘清泉家小院,木菠萝树下。
刘立秋正躺木摇椅上,闭着眼盖着薄被在晒着树叶缝隙洒下来的阳光。
眼珠子不受控地转动。
睡的很不踏实。
只有感受着身上的阳光,灼热地包裹着自己,才多了一丝丝实感。
她已太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温暖的阳光。
在受尽病魔的极致痛苦后,刘立秋以为自己会就此消失魂散。
怎料梦幻般,再一次醒来。
好像这全是一场梦。
可那刻骨的疼痛,至今令人心颤难耐。
借尸还魂这么迷幻的事,没有任何科学根据。
可就是这么玄乎地让立秋遇到了。
醒来不再是新时代的刘立秋,此时或许以后她都只能是大胜王朝的刘立秋。
一副15岁的年轻又健全的身体。
只是这副身体,因重疾常年卧床不起,极度虚弱到无法自理。
但,至少,还能呼吸,是的,至少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与先前全身难捱不同,立秋能清楚地感知到这副身体微弱的平和。
除了全身乏力之外,无任何的疼痛煎熬。
这个感知让立秋激动又惶恐。
在过去的三个月时间里,立秋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更是经历了一次“生死。”
这一切都源于三月前的一次彩票中奖。
刘立秋人平第一次买彩票。
那天是妈妈生日,十几年来,每年的大小节日,都只有她们俩人。
陪妈妈吃完饭,逛街时路过一间彩券行,不知怎的,那一刻刘立秋突然就心血来潮,问妈妈要不要试一试。
结果一试,就中了九千多千万的大奖!
税后到手七千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