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谢征凑到她跟前,“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让你手脚温热,逼出你体内的寒气。”宋春雪推了推他,“你今日不去衙门?”
“晚点去,”谢征算了算日子,“师兄可能今日出关。”
宋春雪睁开眼睛,“那我们今日上山?”
“明日吧。”
“为何?”宋春雪问出口后又很快明白过来,“我知道,明日就明日。”
谢征趴在她眼前,“你说为何?”
“不知道,你先去,我再懒会儿。”
昨夜稍稍孟浪,今日不宜出门。
今日宋春雪比往常起得晚,来到外间发现谢大人还没走。
“再磨蹭一会儿要迟了,如今你虽然权利最大,但……”
“我今日告假,”谢征坐直了身子,底气十足道,“谢某算得上十分称职的官员了,这些年来恪尽职守,偶尔告个假怎么了?”
宋春雪被他的样子逗笑,“也是也是,你不想去就直说。”
他就是不想去。
想跟她多待会儿,闲散的说说话。
用过早饭,他们去了书房,谢征为她解读诗句。
晌午,刘春树从外面进来。
“大人,有人求见道长。”
宋春雪放下书册,“哪位?”
“姚曼,还有那位唐氏妇人。”刘春树压低声音,“感觉来者不善,但是他们执意要进来,说是昨日有人亲眼看到道长进了谢府。”
宋春雪合上书册,将毛笔放下。
她勾唇一笑,姚曼。
没想到她都找到这儿来了。
还跟唐毓秀搭上了关系,想来接下来她根本用不上她了,怎么还来找她?
难不成,她还妄想利用谢大人的身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次,她跟姚曼要彻底闹掰了。
“我去看看吧,”宋春雪转头,“劳烦谢大人等我一会儿。”
“有事喊我,”他看向吴冰跟刘春树,“你们都去。”
“好。”带着去涨气势也行。
来到前面厅堂,宋春雪倍感意外。
姚曼这回穿得很得体,丝毫不张扬,甚至有些素面朝天。
而唐毓秀还是那般沉稳内敛,胸有城府。
“宋姐,好久不见,你怎么比之前还要精神一些,真叫人羡慕啊,我都想修行了。”姚曼熟络的上前打招呼。
宋春雪轻巧的避开,“我们也才两个月没见。”
“听说宋道长出了趟远门,闲云观的两位道长追随你们去的,却只回来了两个骨灰盒?可有此事?”
唐毓秀一张口便带着敌意,将罪名安在宋春雪身上。
宋春雪冷笑,“追随我?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我跟友人一同出门,他要去哪儿关我屁事,你这话说的未免太不讲理了些!唐毓秀,给我安罪名前,让说这话的人自己来见我,当面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