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一道魅影,仿佛自天际降临,如流星划破长空,凌厉无比。
他悄无声息地降临于房顶之上。
月亮高悬在他的头顶,月光洒落,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将他笼罩在一片神秘而宁静的氛围之中,他宛若月神一般。
他静静地站在房顶之上,注视着下方的世界。他的身姿挺拔而孤傲,彰显出一种非凡的气质和清冷。
他的衣袂在夜风中轻舞飞扬。
他下方注视的目标踏着轻盈的步伐从屋内走出来,走远,消失在夜色中。他便闪现落入屋内。
冰心与怜心畅谈甚是愉快,刚送走怜心,端起盆,准备梳洗就寝,蓦地感到一股寒意自脊背袭来,她迅速且警觉地转过身去,她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盆掉到地上响起尖锐的声音。
一位身姿笔挺的男子,笔直地站着,仿佛一尊雕塑。他目光锐利而冷傲,像猛兽一般直勾勾地盯着猎物,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
自从他进入房间,一种独特的,似有似无的香气便悄然弥漫开来,它既非花朵的芬芳,也非草木的清新,而是一种源自深处的、难以言表的香味。这种香味似乎带有某种神秘感。
这让冰心很快想起那个夜晚。乱葬岗的那个鬼疯狂索取她的血液。幽洞里,她命悬一线之际,两片凉凉的唇贴着她的唇为她渡气。
他的出现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但同时也掺杂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欣喜。这种复杂的情绪在她内心交织,既让她感到紧张不安,又激发了她内心深处的某种期待。
冰心战战兢兢问道:“你是鬼吗?”
“不是。”他的声音冰冷如霜,每一字都透露着孤傲。
“那你是……人吗?”
“好像……也不是。”
“那你是……?”
她还未说完,夜魅便打断她,直截了当说道:“你的朋友要死了,要不要救他!”说话语气露出一种不可一世的威严和冰冷。
朋友?冰心狐疑了一会儿。说:“我一个奴隶,哪有什么朋友?”
“云!梦!雪!”
云梦雪三字脱口而出,冰心被吓了一跳,但是还是半信半疑。
“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没工夫和你讲故事,只问你要不要救?”
“要!可是你要我怎么做?”冰心知道,他肯定是带着条件而来。
“血!我要你的血和你的人!”语气还是冰冷如霜,不可一世的狂傲。
“假如我说不呢!”冰心抬起她桀骜的下巴,挑衅着他。
夜魅的神情突然变得严峻,他的眼眸中弥漫出一层冷冰冰的薄雾,使得整个空间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他猛然一挥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似乎瞬间凝聚成风,无情地将她刮起,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
她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身体不受控制地摔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这一跤摔得不轻,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一口鲜血。然而,她并未因此屈服,而是挣扎着站了起来,用衣袖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与不屈的光芒。
夜魅冷冰冰的声音犹如快剑穿心,还带着不可一世的狂傲:“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字字吐字清晰。
冰心感受到在绝对实力面前,压根没有话语权。
但是,云梦雪她也必须要救!
她平静了一会儿,明亮的眼睛转为忧郁和死寂。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地解开衣服上的束腰带,再慢慢解开衣裳的纽扣,慢慢地褪下一件衣裳。
夜魅冰冷的眼神慢慢变为疑惑,他冷冰冰地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夜魅这么一问,她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一滴不争气的眼泪就从眼角滚落,她抬着桀骜的头颅,眼神幽怨地看着他,字字珠玑道:“不是你说让我做你的人吗?”
夜魅看着她滚落的泪珠,幽怨的眼神,桀骜难驯的姿态还有……曲解了他说的话,他内心破防了,竟有一丝想笑。
他克制着那一丝想笑的感觉,冷冷说:“你想的美,把衣服穿好!”
“那……”冰心恍然大悟,内心喜悦而又羞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迅速把衣服穿好。心想:吓死我了!
“俸我为主便好!”一字一句,字字诛心!
主人选定了一个奴隶,就拥有了这个奴隶的所有权,任何事,奴隶必须无条件服从。奴隶选择了一个主人,就要接受主人的一切。主人死了,奴隶还得陪葬。假如奴隶有一天有转籍的机会,主人不同意,那她只能还是奴隶。
这对于冰心而言是一件特别大的大事!是终身大事!
冰心心里盘算着,暗自思量:若不同意,现在就得死。若是同意,以后有机会让他先死。
冰心思量了一会儿,脸上笑得甜蜜蜜的,几分欢快几分率真的语气说:“我同意,那以后……有劳你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