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2点，何雨柱小心翼翼的从炕上爬了起来，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许大茂几人，快速穿上一身厚实的冬装，带上围巾、帽子、手套，然后摸出四合院，

向着安定门和德胜门外的鬼市摸去。

越是靠近安定门，路上越是频繁的出现一些沉默寡言的蒙面路人，

他们当中的一些人跟何雨柱一样两手空空，一些人则是挑着箩筐、扛着大口袋、手上还提着一个个马灯。

来到安定门外面，

此时的护城河两边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河水里确实感觉有些阴森森的。

信步走进鬼市，

随便路过几個摊位，何雨柱发现这里还真是卖什么的都有。

除了贵叔提到的各种古玩字画和粮食，剩下的还有酒、糖、茶叶、猪肉等生活物资，

更有甚者，他还在好几个摊位上看到了武器弹药，

不过要价不便宜不说，还只要大洋和金条，让绝大多数来投机人都望而却步。

何雨柱很快就发现鬼市这些人谈生意还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不止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不说，在摊位上有人询价的时候就算再怎么着急也绝对不会有人上去打扰，

就怕闹出什么误会，

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别人会从怀里会掏出些什么东西。

何雨柱先是沿着护城河两岸把鬼市走了一遍，在大概弄懂了这里的规矩以后，也开始行动起来，

“爷们儿，你这些粮食怎么卖？”

粮食是现在这个时候最紧俏的物资，摊主对于何雨柱的无缝衔接并不感到奇怪，

又开始很有耐心的跟他攀谈起来，

“散买还是整买，散买25金圆券一斤，整买4000一石。”

“够数么？”

“够数，爷们儿你放心好了，我今儿还没开张呢。”

“能少么？”

听到何雨柱讨价还价，摊主的声音都稍微大了一点，

“爷们是头一次来黑市吧，

鬼市规矩不讲价、不问出处，要就要、不要就别耽误我跟下一个人谈，滚远点儿。”

“得得得，要了要了，整买，

不过你这挑子得给我。”

“自然，你就是想留给我我也不要，别人看到我挑着空挑子，不抢我才怪。”

……

“爷们儿，您这半扇猪肉怎么卖？”

“哟，这是遇上财主啦，怎么，爷们儿家里这是要办事儿？”

见他多嘴的问起这事儿，何雨柱把刚刚买粮食遭遇过的活学活用，很是不爽的说道，

“坏规矩了吧爷们儿，那你能给我说说你这猪肉的来历吗？”

“得！爷们儿海涵，

原本是卖200金圆券一斤的，既然爷们儿整要，这100多斤猪肉就算2万1，

多的一两斤就当是给爷们儿赔罪了。”

何雨柱原本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耿直boy，

结果背着猪肉走到偏僻的地方往空间里一放，才发现这半扇肉居然只有98斤，连100斤整数都没有。

不过他估计摊主此时已经离开了鬼市，

也就懒得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