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女子还未说出的话被长歌瞬间打断，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怒：

“你知道杀人剑的每一次出世，有多少先辈赴死一战才能换来这来之不易的平和吗？”

“多少天骄人杰，还未成长，为了人族大义，含恨赴死！”

女子还是有几分不死心，或者说相信自己的感觉，相信着青术，带着几分辩解道：

“青术的道心你是知道的，我还是相信他不会成为剑傀”

话一说完，一种不好的感觉从长裙女子心底升起，只感觉身体一凉，仿若跌入寒窟，流动的血液都有些凝固。

耳边传来长歌冰冷的声音：

“杀人剑的历任剑傀哪一位不是风华绝代，结局呢？”。

“能力越大，剑傀越强！你可能想象不到，历任剑傀所斩杀的修士数量，甚至超过了云梦大陆所有修士人数！”

话语间，女子感觉一股更大的寒意扑面而来，强烈的杀意从她心海扫过，直视着她的神魂。

长歌那愈发冰冷的声音在女子心海最深处响起：

“瞑沧圣女，请注意你的身份！不管是谁，握住杀人剑，就必须接下这来自一界的仇恨因果！”

话落，那股冰寒瞬间消散，只留女子在那大口揣着气。

片刻后，女子才平息心中的翻腾的灵力，小心翼翼的看向长歌。

他的双眼依旧不曾睁开，一张冷毅的脸始终对着天际，放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还是难掩内心的震撼，对着身边人问道：

“你……你已经到达当世最强？……超凡第九境…？”

这一次，长歌却是没有回答女子，半响，女子带着疑惑向长歌望去。

只见长歌那闭目凝神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那一双锐利的眼里带着如实际般的锋刃，神色复杂的看着远方的天际。

女子的心猛然一抽，顺着方向望去，一种酸楚涌上心头。

看着天际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来了……”

女子神情复杂，看了看身后浩瀚无边的修士联盟和身边和身边到达当世最高境界的长歌。

一阵深深的担忧在她心中浮起，但很快被她压下。

看着天边的人影，芊细如玉般的手握紧了秀拳，眼神变得坚定，似是在心中下定了某种决心。

长歌望着前面的天际，一张冷毅的脸上还是波澜不惊，眉宇之间浮上一抹淡淡的无奈，但很快又被决绝替代。

他的道心也并非无情，当年他在深渊战场中全军覆灭，战的意识接近溃散的时候。

是青术，一人一剑杀进深渊，将他从恶魔的爪牙里背了出来。

而杀人剑出世那天，若非长歌默许并纵容了瞑沧圣女那些小动作，青术早在握住杀人剑之时便身死道消，而不是之后的重伤溃逃。

也正因为他的默许纵容，让他的二叔在后来的追击中陨落…

回忆间，长歌那双明亮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一圈，清晰的眼眸映射出不可置信的迷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掠过惊讶的愕然和恐惧。

最后竟笑了起来，口中发出旁人不可察觉的呢喃：

“好好好……短短时间，六境到九境……不愧是你们……主宰身体的是杀人剑傀还是你青术呢？”

惊讶过后，长歌那双本就明亮的眼睛闪动着灼热的光芒，像是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这一次，你我了断往事因果！”

目光如矩，倒影着从天际踏步而来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