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不被理解,他晓之以理。
有过军陷重围,他力排众议率军突围。
足足七年的战争,各国已经被打掉了整整一代人,当他踏入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皇宫,面对皇帝的俯首称臣时。
没有争议,没有反对。
渴望迎来和平的天下芸芸众生将他推上皇位。
他开创了科举制,分文科理科武科,不拘一格用人才。
他设立检察院,贪官污吏见之闻风丧胆,又设立天武司,专管江湖高手犯禁之事,天下河清海晏,欺压百姓之事所剩无几。
他生而知之,过目不忘,稍微瞄一眼武学便可推陈出新,靠着少年时游方道士传的一本吐纳功,他便一步一步踏顶武林巅峰,自创出数十年无人再能练成的定理决。
说实话。
沈墨当初第一次看到这个开朝皇帝历史的时候,是以为胡老头的老年痴呆也发作了把隔壁的那本《上古神话》或者《人会做哪些梦》搞混了发了下来。
后来得到否定的答案加上问了自己不简单的老爹后,他才接受了这个有着什么生下来东西南北各走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什么劈山救母,什么割肉喂鹰之类的故事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这个事实。
虽然那些故事可能是野史,但前面那些历史的确像他们这种人能干出来的。
沈墨也只能在夜里腹诽穿越者前辈太耀眼,自己的压力很大啊,然后继续找机会从正在洗澡的沈牛叔身上学到一招半式。
好在只剩一年了。
一年对45分钟都觉得无比漫长的小孩子来说便是永远,但对成年人心智的沈墨来说弹指而过,因为其实他在村里呆的也挺开心的。
逢年过节偶尔和父亲去附近的镇子看卖艺,尝尝完全不同的新鲜美食,在村里和隔壁的沈二摸鱼打鸟,对下雀牌的大妈们指指点点,调戏一下村长家的大黑狗,看着自己种下的种子慢慢长大结果收获再种。
有时候沈墨在院子里乘凉,看着漫天星光洒下,分不清眼前的是萤火虫还是星星,感受着蝉鸣和微风,也会想着这种现代人向往的生活是不是更适合自己。
不过每每和沈二读着买来的江湖话本和日报,和他一起看着这不知道过时多久的武林消息,心中就是一股热血沸腾,彷佛自己还是那个被前世父亲怒骂“创业失败就给我滚回来继承家业”时回骂他老东西闭嘴的少年,就连耕地时挥舞的锄头也彷佛更有力了。
外面才是更广阔的世界。
只要安安稳稳的待一年,踏马江湖啸歌而行的日子就来了!
沈墨一边畅想着未来,一边沉沉的睡去。
梦里,他想着白天说自己要闯荡江湖的沈二被他妈拿凳子揍的鸡飞狗跳。
他想着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是某个魔教血脉,出世后自己就要与天下为敌,看着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怀里,发誓要让世界感受痛楚。
他想着前世的父亲,永远一幅绷着脸的样子,给自己开家长会的时候说是要低调,结果忘摘的江诗丹顿手表还有和老师说话时像是给下属下达命令的语气,还是把沈墨在班里的名气小小提升了一波,就连自己的胖子死党都说他爸来开家长会时以为旁边是校长视察。
“怎么想起那个臭老头了,明明过去这么久了,永远那副没感情一样的表情,听说母亲死的时候也是,拍毕业照的时候也是,出完车祸叮嘱看好家产的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