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回头一看,我呆在在宿舍里的时间还挺多的,倒是没有将必要的睡觉时间算进去,而是说没事的时候就在往宿舍里钻,而正常的,中午十二点到两点是午休时间,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半是晚餐时间,晚修九点半结束,到十点十分熄灯,也基本上都留在宿舍。要说我为什么喜欢呆在宿舍,我也不知道,只是在宿舍的床板上一摊,两眼一闭,便没有什么烦恼。
最近宿舍里出现一个好东西:牌。至于是谁先带牌回宿舍的,我也没什么印象了,只是有人拿出牌来,他的床位便会迅速挤满了人。我一开始是不会打牌的,我也对牌完全没有兴趣,就不过是几张牌发来发去罢了,能有有什么好玩的的呢?但我最后还是染上了牌瘾,就像一个抽烟的人在没抽烟之前,也不会对抽烟感兴趣一样。
学校是不给带手机的,因此敢带手机的人并不多,牌也就是从那时兴起了。当一个床位挤满了人,那一定是发生了大事,当我中午吃完了饭,就看到四号王钝的床挤满了人,热闹我是一定要蹭的,于是我也是顺利的成为观众的一员。王钝和吗喽与强哥在斗地主,王钝挤在床头,而吗喽和强哥挤在床尾,他们三人聚精会神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牌,熟练的排成一个完美的扇形。我也蹲在一旁,仔细的看着,不过我还不懂得打牌,也不知道有什么规则,在我家里只有我父亲打牌,在过年的时候亲戚也会聚集在一起打牌,不过他们吞云吐雾时的刺激赶走了我,因此我接触牌的机会也不多,我也是不会的。
我和其他舍友一起蹲着,后面还有一排站着的观众,都聚精会神的看着,老实说,我的确看不懂,那要说我不看了,回到自己床板上躺着是绝不可能的,于是我就留了下来硬着头皮看。有的出单,有的出双,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大力将牌往凉席上砸去,看着看着,规则自然而然的学会了,无非是看谁点数大,谁先出完牌罢了,确实是十分的浅显易懂,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的天赋而感到高兴。我们宿舍玩牌的规矩是轮换制,赢的人继续留在场上,输得人就下场,所以所有人都能拥有上场的机会,都能上去玩,而不是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的看。
很快就轮到我了,作为第一次的正式打牌,还是有一些紧张的,尽管我已经很熟练了。一看我的牌还不错,数值也很大,是去拿地主牌的好时机,但是我却不敢,我怕地主牌全是小数,倒时候被夹击时太被动了,白白浪费一副好牌,所以我老老实实成为了农民。地主很快出牌了,我也还想着低调一些,最后再来一个完美收场,可是我让了两次过后的,地主直接就将牌过完了。我看着手里那一群大牌,不甘心的下场了,本来机会就宝贵,还被我玩完了,很快就陷入自责,而下次轮到我又要多久呢?
轮了一圈过后,又到了我上场了,我深吸一口气,拿了牌,这次我也是稳扎稳打,还是当农民,我的队友是康炫,对手是吗喽,我抓住机会就出打牌,没有机会就帮康炫卡位置,在配合下,也是赢得了我的第一次胜利。吗喽也是垂头丧气的下场了,而我依旧可以参加下一轮,我很高兴,场下观众欢呼时,也很有成就感,迫不及待参加下一场。不过很可惜,牌
确实不好,无力回天,我再次下场了,我不想下场,但是规矩还是要守的,但更多的是期望到我时牌能更好些。
到了下个星期,很多人也都带了牌,牌源也充足了,也就必须要十几二十几个人围在一张床排队了,将这堆人分成几波,也缓和了许多,每个人的上场机会也充足了起来。我们的宿舍也成了赌坊,五个下铺都有牌局,欢呼喝彩声响彻中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教导主任悄摸来了,这时打牌上头的金棱大喊一声:“A炸!”很快教导主任就冲了进来,眼睛死死盯着金棱的方向。教导主任的突如其来下了每个人一跳,急急忙忙将牌塞屁股底下,拿被子盖住,装袖子里里面等等,不过教导主任的注意力都在金棱的那个牌局了,而没留意旁边还藏着四个牌局,而其他的牌局的人都掏出本书来,装模装样的讨论题目。金棱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目瞪口呆。
那个牌局的金棱,吗喽和王钝被抓了,在班主任和教导主任的双重批斗下,三人有被在平台上罚站一下午,外加检讨书。毫无意外的,教导主任肯定是要策反的,逼迫金棱将其他参与的人交出来,可是金棱顶住了,目光坚定,没有透露一个字,我们所以人都安然无恙,而下课了,我们剩余人都跑到了走廊,整齐的向金棱投向敬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