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一些杂物,剩半瓶的可乐、单身汉必备的抽纸,还有昨天在超市抽奖拿的一个亚克力钥匙扣,都是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唯独没有自己的玉。
于是林柯向宋天成问道:“宋牢头,请问有看到过我脖子上戴的那块玉吗?背面刻着我的名字。”
还没等宋天成说话,楚馨月先不乐意了,她语气不善道:“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昨晚那几个大头兵给你拎过来的时候,就只有这点东西。”
宋天成也认可了这个说法:“这些确实就是全部的东西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就算是无籍人员的东西,我手下的狱卒也绝不会乱拿。”
看宋天成的语气这么肯定,而且从自己跟他的接触看,他也确实是个相当正派的人。
但如果不是狱卒顺手拿的,那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呢,难道是把自己扔进大牢的兵拿的?
宋天成似乎还有其他事情,对林柯一抱拳道:“小兄弟,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你如果需要外出或者有其他需求,跟楚馨月提出即可。”
什么需求都可以吗?林柯看了一眼楚馨月那能吃人的目光,决定还是把这句话咽回去。
没等林柯回答,宋天成说完之后就匆忙离开了,只留下屋中一男一女在大眼瞪大眼。
楚馨月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恶狠狠地盯着林柯。
林柯也懒得自讨没趣,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子从靠墙的书架上捞出一本《大楚律》翻看起来。
律典并没有什么生涩难懂的地方,作为一名优秀的法学生,林柯很快便将整本律典看了一遍,对这个世界的法律有了个初步概念。
如果按照这本《大楚律》,以之前双方提供的证据,裁决院判宋承志净身出户还真是挑不出啥毛病。
但后面这个抚养费,那可就有点扯淡了,孩子都不是亲生的,根本没有抚养义务,怎么可能输的。
要说这宋承志也是倒了血霉,先是被一波固定伤害带走了全部家产,接着又是持续十几年的百分比伤害。
林柯低头沉思着,眉头都皱成了川字,这个案子不光十分棘手,而且疑点重重。
“喂!你一直杵那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林柯抬头,看到楚馨月正坐在桌子上,无聊地晃着小腿。
对了,这不还有个活人么,不如跟这暴躁小妞打听下看看,也许能找到点卷宗上没有的线索呢。
组织了一下语言,林柯开口道:“楚姑娘,关于这个案子之前的审理过程,我有些疑问,不知道你是否了解。”
“喔,你说这个事情啊,当时我也在现场旁听来着,你想问点啥?”楚馨月满不在乎地回道。
接着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只能跟你讲当时发生了什么,至于为什么,那可别问我,这种东西我一窍不通。”
林柯对楚馨月问道:“之前在判抚养费的时候,宋家的讼师是怎么质疑董家诉求的?”
楚馨月歪着头想了想,“宋家的讼师压根没有质疑,就说我方认可全部证据,宋承志好像准备说点什么,但裁决官就直接敲锤子判了。”
林柯表情一愣,之前还以为光是敲锤子的有问题,这样看来宋家之前聘请的讼师也有问题啊。这个案子疑点实在太多,要是能知道当时发生什么就好了……
接着林柯精神恍惚了一下,然后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容,他觉得自己似乎找到切入点了。
在楚馨月的眼中,林柯的表情先是从皱眉,然后到疑惑,接着愣在原地,最后甚至开始诡异地微笑起来,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