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门语言的新奇、来之不易,几位冒险者,同时也是斯卡尔各个大学的教授都在各自大学里成立了研究小组,共同研究这门语言。
当然,在杰克的认知中,所有人对文言文兴致高昂的原因似乎不止以上两点。
宸琳摇头:“倒也不是因为语言学习的压力,这种语言学起来虽然麻烦,但只要下功夫也还好。”
说这话时,他回忆起了初中、高中时期被文言文支配的恐惧。
珈兰闻言,表情变得相当严肃,像个严厉的大姐姐:“杰克,信口胡诌并非绅士所为,你应该为刚才的话道歉。”
“道歉,我为啥要道歉?”宸琳下意识的问道。
“你的学习水平有目共睹,如果不是有你这个拖油瓶,我们兴趣小组的进度还能更快。”珈兰丝毫不留情面的道。
靠,原主的水平这么差嘛,拜托,你很逊哎。
“学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哲学话,借钱的是过去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同理,学习差的是过去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珈兰给了他一个秀气的白眼,像是责怪弟弟不乖巧的大姐姐。
没有再理会杰克,珈兰回了自己座位,静静看笔记。
她的座位在宸琳对面。
教室陆续有学生进入,很快座无虚席,所有学生都很认真的翻阅笔记,阅读古汉语。
宸琳旁边也坐上了学生,那是一个一米六多点的小个子,他灵活如猴的眼珠和狡黠的笑给他平添几分奸诈。
蒂姆·蔡斯,考古系大三学生,杰克的好友,鬼机灵,门路广,喜欢做各种买卖,包括但不限于烟草、大麻和皮条客生意。
这时的蔡斯和其他学生一样,很努力的在读汉语,但他们那蹩脚的读音听得宸琳耳膜不舒服。
发音古怪就算了,单个蹦是什么鬼。
深刻阐述了什么是老外学中文。
宸琳实在听不下去,指着蔡斯的笔记,道:“老兄,听没听说过句读。”
蔡斯纳闷道:“句读,那是什么?”
宸琳口若悬河:“文言文休止、行气与停顿的特定呈现方式,
这还不仅仅是我们说的逗号和句号的统称,当然,你也可以简单的认为这就是逗号或者句号。”
“你难道不觉得这种新语言读起来很怪异么?”
蒂姆·蔡斯深表同感的点头:“是,这些字符发音实在没有规律,而且还一连串的摆在一起,和我们的字母、单词完全不同。”
“我是绝对无法想象在古代会有人使用这种奇怪的语言,它毫无优美可言。”
宸琳大摇其头:“不,这只是你没有掌握发音,没有掌握句读,我倒觉得这是最优美的语言。”
“就拿这一句话来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易君子乎。”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的意思是,学习新知识后经常温习他,不也是很快乐吗,下一句……”
宸琳指着笔记上的一段论语,侃侃而谈。
蔡斯听完,双目陡然放光:“通畅,我感觉你读起来太通畅了。”
他原本是不太相信杰克说的什么所谓‘句读’,但听杰克读了一段,他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所言非虚。
好的文章就像是一首歌,你可能不清楚它的语言,但还是会沉浸在那种旋律中,蔡斯听了杰克的朗读,顿时认同了他提出的‘句读’。
“杰克,一天不见,你的变化真的很大,那玩意儿果然有效果。”蔡斯由衷地赞叹。
什么那玩意儿,你在打什么机锋?宸琳闻言,一脸懵逼。
“杰克,除了句读,你还悟到了什么?”蔡斯迫不及待的问道,
文学兴趣小组的学生就是冲着这古代语言来的,蔡斯当然是格外感兴趣。
“那可就太多了。”宸琳故作深沉的道,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