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襄直接说出了本来谢耀祖要问的话,他想借桓家之力,不曾想,桓襄直接把事情又推给了他这个州郡太守。
谢耀祖不自然的一笑,“下官与枫林寨交过手,没占到什么便宜,下官实在是有心而无力呀。”
“你可以向朝廷要兵、要饷!”桓襄不假思索的说道。
谢耀祖不禁在心中暗骂道:这三公子,太奸诈了,老夫如果不来,你们桓家就会咽下这口气了?说起来,我只是正好赶上,就想让老夫当这个冤大头,出兵出饷好替你们桓家出气,你们什么都不做,哪有那么好的事。
“怎么?朝廷之事,谢大人还有什么为难么?”
见谢耀祖愣神,桓襄又问道。
“三公子可能忘了,刚才在下进门的时候说了,因为误信贼...”,此话一出口,谢耀祖觉得不妥,毕竟枫林寨扮成的是他们的模样。
遂改口道:“因误信假的三公子之言,前日朝廷追查,下官已将此事的罪魁祸首说成是北岸的敌军,上报了,如今,再要兵剿匪,恐有不妥吧。”
“那谢太守的意思是?”桓襄追问道,他是非要谢耀祖表个态,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恕下官直言,如果仅凭我一家之力,恐怕没有剿灭枫林寨的能力,如果贵府能够派兵,你我两家汇在一处…”
还未等谢耀祖说完,桓襄又满是疑问的问道:“哦,枫林寨已经强大如斯,你一个堂堂州郡太守,手下的兵力都不够了?”
“三公子有所不知,如果单论兵力,下官并不惧他,只是这枫林寨的匪首有一种武器,其厉害程度远超箭弩,宁镇县的前县令就是死在这种武器之下。”
“哦?”桓襄向谢耀祖投去了怀疑的眼光!
“谢太守说的武器,可是通体黑色,长不过半尺,触碰之后,会令人全身震颤继而摔倒的东西?”
桓管家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桓襄,见他没有动静,便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们不仅见过,而且深受其害!”
“非桓管家所说!此物下官也未曾见过,只听兵士们说,凡有声响,便有人应声倒地,血流不止,轻则受伤,重则死亡,甚是厉害!”
“是么?”
显然,人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任你怎样描述,总是让人难以置信的!
第一次听桓管家说的时候,桓襄就满是怀疑,这次即便从谢耀祖口里再次说出来,他依然不信。
“绝无半句虚言。”谢耀祖肯定的答道。
“不过”,桓襄话锋一转,“谢太守不在其位,不知我们的难处!用兵之事,向来是朝廷统一调度,承蒙皇上厚爱,我桓家虽有独立行事权,或者说,先斩后奏的权力,那只是皇上肯赏脸,给我桓家面子,但是,我们可不能造次,用兵之事无小事,我们也是需要请示皇上的,位置越高,就越要谨慎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