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镇诡总司那边,可没有这么弱的存在,没法给予支援。
其实在各地镇诡司最早的安排中,并没有见习镇诡使这个职位。
只是奈何地方镇诡司的力量储备,远比不上京城总司。
而不可能每件事都让入品的镇诡使去办。
所以,最后只能根据实际需要。
各地方镇诡司,自己另外在设立一个见习镇诡使职务,以作为司里的力量补充。
这些情况,原本沈青谷都不是很了解。
因为在下来之前,他都是在镇诡总司里,哪会知道这下面的情况。
直到沈青谷到了阳湖郡,切身接触到一线,才知道地方到底有多困难。
以前在镇诡总司里,他的生活很简单,也很单纯。
他日常就是负责斩杀诡物跟修炼。
其他事情,他根本都不用担心和考虑。
自然有人会给他协调好。
路线、情报、人员配给、物资准备,他从来不用担心。
自然有人会给他准备好。
只要他接受任务,他想要什么,一般情况下,镇诡总司都会满足他。
他想要的应有尽有。
二他所要做的,就是提前将自己所需要的,列出一个清单就好。
现在他所处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他来到了一个并不是很富裕的州。
作为地方上最高的长官,先不说巡狩司成立所遇到的问题。
单单人手跟资源这块,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要人手,结果这里残一块,那里缺一块,人手根本不够用。
而且实力跟战力,也比镇诡总司差上好几筹。
还有资源,同样是左支右绌。
如果横向对比守卫军、郡尉之类的,那资源算是相当不错。
但是对比总司,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在总司他弃之若履的丹药,在这下面简直就是战略物资,珍贵的不得了。
而且珍贵的物资屈指可数。
每次赏赐之前,他都要掰着手指头来算,生怕多赏赐了,库存一下子就清空了。
而且对于神藏境及以上镇诡使来说。
阳湖郡的物资,根本满足不了这样强者的修行。
也就是说,沈青谷现在的修行,纯靠总司给的月俸以及家族的资源。
简直不要太穷。
如今的他,才算是真正的体验到“人间疾苦”。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沈青谷感觉自己,好像是贴钱给朝廷打工一般。
自从任职自来。
沈青谷自觉是遇到了各种以前从来不觉得是问题的问题。
好在他同时还是青州巡狩使。
否则作为阳湖郡镇诡司司长,他估计自己真的要穷死。
凭借着巡狩使的权力。
他直接调动了青州部分物资,同时直接拍板,同意了阳湖郡镇诡司招收人手。
因此这次的见习镇诡使考核,才能如期开展。
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补充人手,以及稳定住青州的局面。
只有人手充足,才能做到这一切。
甚至是刺探永生教的情报。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麻烦事。
想必镇诡总司,之所以将自己派下来,就是想要磨炼自己吧。
沈青谷只能这样安排自己了。
想到这里,沈青谷就不禁一阵叹息。
此时,在另外一处。
陈渊离开了镇诡司后,第一时间去的地方,就是珍药阁。
他要找到林清薇,跟对方协调聚气丹的事情。
按照陈渊的设想。
如果可以的话。
他最好是一次性将聚气丹全部购买走。
这样就不会存在两地交易的麻烦。
但是这样的话,那就会遇到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的银两,根本不够买下这么多的聚气丹。
哪怕是自己刚领了玄阶镇诡使的月俸,腰间有了一大笔不菲的银子。
那也不够。
陈渊没有其他办法。
所以要跟对方去协调。
如果可以的话,就是对方妥协让利,让自己能够购买剩余的丹药。
陈渊心里也有其他的盘算。
他想要在自己到达京城前,让自己的不灭金身功法,达到更高的层次。
按照沈青谷的建议。
季胜璐长老所传授的不灭金身,品阶极高,远超自己的想象。
自己在前往京城之前,最好是将不灭金身掌握的层次,提高到越高越好。
这样才有可能更得到那些高层的关注。
这样的话,就需要聚气丹的帮助了。
他要尽快弥补肉身的不足。
甚至要让自己的肉身,变得更加强健,以满足武道境界突破的需要。
之所以陈渊如此急切,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现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修行了掌心雷掌法的缘故。
导致他与雷神观想图十分契合。
这段时间,对武道神的感应是愈来愈明显。
甚至陈渊觉得,自己不需要用诡气值去进行提升?
都就有可能将雷神观想图的掌握层次,提升到极高的层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搞不好雷神观想图,是他自己第一个单独领悟到圆满的功法。
当然了,如果有机会可以动用诡气值,加快自己掌握雷神观想图的节奏。
那他也是不介意。
来到珍药阁的门口。
陈渊思虑了好一会后,才大步踏了进去。
只是让他感到很是意外的事。
他根本就没遇到什么阻拦,对方直接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而且还主动给自己让了许多的利,让自己能够轻松的将聚气丹全部买下。
直到陈渊走出门口,整个人都还是懵懵的。
要不是这里自己来了好几次,里面的人也见了好几回。
陈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遭遇诈骗了。
出来之后,冷风吹拂。
陈渊逐渐清醒了过来,他好像是有些明白了原因。
“看来镇诡总司的名头,还是够响亮啊。”
陈渊一声苦笑。
对方应该是看中了镇诡总司的牌子,以及自己的潜力,这才对自己如此友好。
陈渊摇了摇头。
这种感觉其实挺美好的。
只是刚领取的玄阶镇诡使的俸禄,一下子就花了个干净。
这种感觉不大妙。
因为花的是刚刚好,一点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