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异常(2 / 2)雪柳缓缓归首页

“敷芜说你难受的紧。”

“也没到那个地步。”

“那便歇息吧。”凌栖并没有离开,直接走向了敛挽的床。

“你就如此逼我吗?让我服从你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告诉你,你还没有那个资格!”敛挽愤慨质问,月光打在她颓靡的躯体上显得格外凄凉。凌栖默不作声,只是整理着床铺,敛挽说的一半对一半错,自己确实负了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解释的话她肯定更不愿意相信。敛挽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以现在这个身份恐怕路边的乞丐都能来踩她一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时过境迁,世事无常,明灭的烛火照不清她似笑非笑的脸,气急攻心如烈火焚身,猛地冲向了门外,一阵巨大的水花四溅,敛挽又跳水。在水中癫狂地扑打着还一边叫着:忘恩负义的东西!就算让我死……我好恨……诸如此类的话。凌栖本以为她只是口是心非,没想到如此动怒,跟着就出了门,这时候一众侍女也赶到了,又是敷芜第一个毫不犹豫地下水去拉敛挽。顾寒松没有听清楚里面的对话,只记得敛挽最后的几声怒喊,敛挽跳水的时候也想现身,但是一看众人都来了,又退了回去,他看见了敷芜勉强地将胡乱挣扎的敛挽拉上了岸,而凌栖就像自己那天一样在上面高高站着,但是凌栖的眼神却像是在旁观,冷漠地看着狼狈的两人,送敛挽进屋后,一众人忙里忙外地端盆送水,过了一会渐渐地都退了出来,凌栖也早早地离开了,见人都散了,顾寒松也怀着满腹疑问回了自己的屋。

顾寒松开始清理思绪,强压住自己的悲伤和气氛的感情不谈,凌栖和敛挽本是兄妹,但是为何却做出此等有悖伦常之事?敛挽与凌栖关系不好也是看的出来,今日敛挽气急跳水,莫非是凌栖逼迫她?如此说来,似乎勉强说的通,但是凌栖净是这种为人吗?敛挽为何隐忍不发呢?对了!每次治疗都是凌栖单独在敛挽房里,莫非就是在行此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治病吗?那为何不择夫婿?敛挽说过没有心仪之人,那也不能就自己兄长啊!那只能是逼迫了,这也能解释敛挽到了嫁人的年纪却还留在家中,是凌栖不许她离开,窥视自己的妹妹,竟然还因治病为由行自己私欲之事,简直是畜生不如。敛挽肯定是因为治病别无他人能选,自己也无法违抗一家之主的权威,才委屈自己的。顾寒松想到这里已经气得发抖。还有敛挽今日说的胡话里,似乎是过去有什么恩怨,敛挽怎么讨厌凌栖可能还有更多的原因这……实在是剪不断理还乱,顾寒松就在混乱的思绪和猜想中睡过去了。

第二天,顾寒松稍微清醒了一点,想起昨夜如蜘蛛网一般烦乱的思绪,又细细思考了起来,白天不比夜晚更容易胡思乱想,顾寒松也察觉了一些漏洞。对于凌栖还不能太早下定论,且不知敛挽如何看待此事。顾寒松心里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如若敛挽需要有人就她于水火,自己正好也能报她救命之恩,也还自己内心一个交代,如果走报官这个途径,且不说自己人微言轻,是否真有那个能力把上位者拉下马,而且这些事情都只有自己看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真的成了,那敛挽失去了凌栖的庇护,以后又何去何从呢?看来一切都从长计议,未免打草惊蛇,顾寒松想到先去问敷芜。敷芜在府里地位似乎不比刘管家低,平日里也有机会与小姐和凌栖有接触,应是会知道点什么。不过敷芜这冷漠的性格,让顾寒松多少有些为难,于是斟酌了一下词句,才出门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