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求仕途,也不用嫁人,随便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罢了。”
“你是富家千金自然可以毫无顾虑地选择,而我不行,我得考功名,之后还得成家立业……”
“哈哈,你还没我大,就想的这么远,还想成家?”敛挽拦再顾寒松面前笑话道。
“这是大多数人都必经之路,我也……总有那么一天的。”顾寒松一下子红了脸,不敢再去看敛挽泛着笑意的眼镜。
“你现在都还没我高,长长身体再说那些事吧,哈哈哈哈哈,寒松。”敛挽垫起脚假装比顾寒松高一点,想抚摸小孩一样拍了拍顾寒松的头。
“你别闹了,我至少都是成年人了,这样让人看见别人会笑话我。”顾寒松抱着脑袋,委屈地缩去了墙角。
“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吧!怎么慌成这样?”敛挽把顾寒松堵在了墙角。
“明明是你的问题,能不能正常点?”顾寒松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哪里不正常了,明明就是你这个榆木脑袋!只知道读死书,不解风情。”敛挽笑眯眯地看着顾寒松。
“我不过才刚离家,家教宽松,所以人情世故是还有点生疏,但也不至于被你说成书呆子啊。”顾寒松像受惊的兔子一字一顿地低声叫了出来。
“唉,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怎么说我也比你多活一年,你得尊我为长辈啦。”敛挽心满意足地退了回来。
“那便请长辈多多指教了。”顾寒松谦虚地接受了敛挽的提议,父母去的早,没有多少人教过他为人处事,敛挽还是名门望族出身,规矩礼数肯定比他懂得多,所以顾寒松在心里是真的很尊敬敛挽。此时敛挽突然感觉身上一阵发热,意识也逐渐迷离,怔在了原地:不好,热症好像发作了。
顾寒松见敛挽没有反应,奇怪地回头看她,发现脸色有些古怪,急忙凑近问她:“你怎么了?”
“走开!”敛挽突然高声喊出,使劲地推开顾寒松,眼里已经是慌不择路的惊恐,大口喘着粗气。
顾寒松虽然被下了一跳,但是看见敛挽如此莫名的排斥,未免有些关心则乱,扶住敛挽的胳膊摇晃试图使她清醒一点:“你还好吗,是哪里不舒服吗?”
敛挽身体已经不听使唤,跌到了地上,勉强撑着围栏,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正在发红,身体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头脑昏昏沉沉地垂头:现在凌栖不在府中,我不能……
“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顾寒松打断了敛挽仅剩的一点清醒,他感觉到敛挽的身体滚烫异常。敛挽看着顾寒松的眼睛,摸上了他的胸膛,到了领口,手指尖已经没入外袍,想要挑开,但是顾寒松一直没有察觉到,只觉得敛挽是在推他,还一遍遍焦急地叫着敛挽的名字,敛挽被他叫得意识猛然清醒一点,看着顾寒松近在咫尺的脸一阵抗拒的摇头,用尽最后的力气挣脱了顾寒松紧紧抓着的手,一跃而下,衣袂翻飞,落水的弧线将飘逸的白沙勾勒成弯月,锦鲤入水,水光潋滟破碎成凌乱的波纹。
“嘭!”敛挽就在顾寒松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落水了,敛挽想要冷静下来,划拉着湖水,忽上忽下,浮浮沉沉,呛了几口水,巨大的拍水声也吸引了很多仆人过来,敷芜一看是小姐,忙喊着下去救人,自己率先扎入了水中,顾寒松在岸上看的心里一紧,不知觉地攥紧双手,他很恨自己的无用,恨自己不会水,只能傻站在那,眼睛死死盯着敛挽。
不多时,敛挽已经被敷芜救了上来,众人簇拥着回到了房间,敷芜给敛挽擦干水换好了干净的衣服,正和衣躺在床上,发着高烧。顾寒松在门外焦急的等待,他很担心敛挽,同时也担心敛挽跳水是因为自己。府里的侍女说敛挽是身患热症,无法根治已经好多年了,这次应该是突然发病。而后府里请来的不是大夫,而是从外面匆匆归来的凌栖,凌栖斜视了顾寒松一眼一刻不停地进了屋,敷芜也迅速地退了出来。
“敛挽如何了?她的病?”顾寒松问敷芜。
“接下来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走吧。”敷芜强行拽着顾寒松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