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泪水在眶中打转,傻柱沉重的身体瘫软地挂在他的背。
易中海的衣服早已染了污秽不堪的痕迹。
柱子,柱子,醒醒。
尽管易中海声嘶力竭地呼唤,傻柱依旧沉睡不醒。
傻柱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见不得李建国过得顺遂如意。
平日里,他是大院中的霸王,稍有不服便拳脚相向,直至对方屈服。
李建国回家才短短数日,傻柱已遭受诸多苦难。
今日更是劳累加受冻,还意外跌入粪坑,如此一连串打击,让他一口气喘不来,就这样晕厥过去,堪称是他人生中最黯淡无光的一天。
易中海、何雨柱,你们这两个废物!
真给你们轧钢厂丢尽了脸!
副厂长李先生愤怒地喝斥道。
易中海背着傻柱,却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山路崎岖险峻,加之年迈,易中海背着傻柱步履维艰,仿佛是在消耗他最后的生命力。
易中海、何雨柱,你们就不能顾忌一下我们轧钢厂的形象吗?
这样出现在专家面前,成何体统啊!
赶快滚回去换一身干净衣服再来!
厂长杨摇头不止,这一天真是让级领导和专家见识到了本厂的丑态。他曾自豪地向领导推荐易中海是厂内的八级技师,在炼钢厂建设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还提及了傻柱,打算将他安排到施工队做饭,并在未来有机会调入炼钢厂后厨工作。
然而此刻,易中海和傻柱在领导面前的表现惨不忍睹,让杨厂长深感颜面扫地,对他们二人恨之入骨。从此以后,他们的日子只怕是不会那么好过了……
随着晚宴时刻临近,杨厂长果断决定将接待宾客的重任交给马华,而不再让此刻状况尴尬的傻柱插手。从今以后,这个愣头青般的傻柱也不再适合担当招待用餐的工作重任。得益于李建国的悉心指导,马华的厨艺定会突飞猛进,并逐步取代傻柱的角色。
易中海咬紧牙关,竭尽全力背负着傻柱往山下走去,他满脸苦涩和懊悔,内心自责自己曾以偏概全地对待李建国。要是当初他没有帮着贾张氏为难李建国,如今也不会沦落到这番境地受此折磨。
正当艰难行进间,易中海突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甚至把傻柱也一同压在了身下,宛如一头笨重无力的死猪。
“嘶——”
“哎哟,疼死了!”
“壹大爷,我怎么躺地了?”
未曾料到,这一跤竟意外唤醒了傻柱,他满脸迷茫地睁开眼睛。一张口说话,一股刺鼻的恶臭瞬间涌入鼻腔,几乎令他自己都要窒息过去。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因为你!”易中海脸色阴沉地抱怨道。
“你怎、怎么这么沉……”
一番挣扎,易中海面色铁青地重新站了起来,心底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真想把傻柱扔在这里不管不顾。然而转念一想,将来还需依靠傻柱为自己养老送终,当下得罪不得。于是,他满脸无奈地再次背起了傻柱,继续蹒跚下山。
在崎岖的山路,他们接连几次摔倒,跌得头破血流,双手更是皮开肉绽。两人变得灰头土脸,浑身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行人纷纷避之唯恐不及,无人愿意与傻柱同车而行。最后,易中海只能带着傻柱挤一辆运货的马车。
回到轧钢厂后,杨厂长立刻招呼刘主任及专家们准备用餐。
“李副厂长,晚就让马华掌勺吧。”
“我们在这厂里招待各位专家,不能让大家辛苦劳累了一天,还得空着肚子回去。”
李长海点头应允:“明白,厂长。”
自从傻柱不慎坠入粪坑后,杨厂长对他做饭之事再也无法忍受,提及傻柱时心中怒火熊熊。
傻柱因腿部受伤,行动不便,只能依赖易中海背着他返回四合院。沿途行人见状纷纷侧目议论,傻柱那异于常人的打扮和异味令路人瞠目结舌,即使距离颇远,人们也能嗅到他身的污秽气息。易中海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只觉得颜面扫地,只想快些回家避开众人的眼光。
厂长办公室内,李建国与刘主任并肩而立,环绕着决策的气息。“杨厂长,鉴于炼钢厂的选址已经尘埃落定,我们现在可以启动实质性的筹备工作了。”刘主任满面春风地提议道,“下一步的关键便是引导那些庞然大物般的设备入场。”他继续说道,“待我们回厂召开会议审议通过方案后,即可火速破土动工。
当然,我们必须严格遵循所有既定的程序。”
言语间,刘主任充满感激地望向李建国:“这次多亏了李工您的图纸提供,否则炼钢厂的建设还不知要推迟到何年何月呢!”
他语气坚定地表示,“未来的任务艰巨,期待您能持续付出心血。您不仅是我们的期望所在,也是我们面临难题时的坚强后盾。
轧钢厂会在任何时刻全力支持您。即便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也会呈报至区里,交由我来亲自协调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