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陪你父亲用晚膳了。”
“是,娘娘。对了”
陈归栩从婢女手中拿过一件银狐绒大氅,披在了容妃身上
“前些日子陪着父王冬猎,偶然得了一件上好银狐绒,便为家父做了双靴子,为娘娘打了件大氅。”
“娘娘切不可太过忧虑,伤了自个的身子,见娘娘穿的单薄,如今还是寒冬,不能受凉了。”
容妃心中涌起暖意,含笑看着陈归栩,满口答应。虽说以前刚开始,可能只是看在陈国公的面子上,又念在她自幼丧母,多照顾她,如今她是非常喜欢陈知栩,屡次想要她做太子妃,但是季枫一直没什么表示,她也就亏欠着
季烟蹲坐在府口的石阶上,只觉得天空怪异,城中人进来也忙忙碌碌,像是在准备着什么,寒风肆意的刮在她的脸上,不知痛楚,任由雪花吹落在她的脸颊,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她还没回神,一件大氅就披在了季烟的肩上,她微微一怔,正想抬头,就看到了傅燃坐在了她的旁边
“公主,天还凉着,别冻坏了身子。”
他静静的瞧着她,她也细细的瞧着他
季烟不语,伸了伸胳膊,继续瞧着傅燃,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袍,即使是坐着,身姿也修长而笔直。抬头望进他的眼,
剑眉斜飞入鬓,眉下是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几分冷冽,深邃的眼眸似寒潭般清幽,线条硬朗而分明。薄唇轻抿。几缕发丝散落于额前,面庞白皙如玉,望着季烟也带上了微微的红润,被她瞧得久,脸是越发得红
“公主,你这里,落了雪。”
话完,他便轻轻的抬起那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的为她扫去脸颊旁落得雪,季烟蝉翼般的睫毛颤了颤,嘴唇微张,想说些什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开口
“傅公子,谁给你的胆子。”
“公主给的。”
傅燃不假思索到,速度快到连季烟都来不及反应,反应过来时,已经红透了半个脸颊,干脆转过身去不看他。傅燃盈盈笑到,轻轻的拽了拽季烟的衣角,从衣袖里拽出季烟已经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内暖着,时不时的哈口气
明明府中有柴火,有汤婆子,季烟却出来,那是有她的道理,他只需要陪着就好,一直陪着她
“傻瓜,你也不嫌冷。”
“在下心里是暖的,哪里会觉得冷。”
季烟和傅燃都笑了笑,继续坐在石阶上,傅燃拉着季烟的手,彼此心照不宣,多希望时间能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再过一年,便就是五年大选。所谓五年大选,就是在五年中层层选拔,选出各个优秀仕途之人,五年后直接交由中央最终泽选,包括分配在朝中官职,傅燃已经过了这五年的层层选拔,文试武试蝉联榜首,但却行事隐蔽,众人只知他是傅家独子,不知样貌年龄,为了给傅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季烟做得一直很小心,除了这府中的上上下下,没一人知道傅燃出自公主府,更是除了季烟和阿葵阿琼之外,也没人知道他是曾经的萧燃
五年大选的武试便不用准备,文试则是呈上一篇策论,合乎当朝局势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这篇策论傅燃写了很久,现如今虽已经写完,但还在不断修改
他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他和季烟的未来,五年大选一过,入朝为官,建言献策后,向陛下请奏求娶季烟。季烟也在等着,便一直推脱容妃给她荐的一些尚书家的公子,容妃索性撒手不管,但求季烟找寻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