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宇没有看李青瓷而是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好像这真的有什么好玩。
“退回去吧,还有事跟你交代呢。”
“是。”
李青瓷“失魂落魄”地回到座位上,食欲不振地呆坐。郭昊宇尽收眼底,他不想把事情搞得太严峻,毕竟眼前的弟子在宛师弟那里很有分量,顺便也可以展开自己的计划。
“其实这次叫你来是有一件好处给你。”
“不知师叔有何吩咐。”
“以后整个青鳞鳗养殖场的浮标台都归你管,全部100多个浮标台。”
“这…”
李青瓷听到这句话脑子里都被炸响了,一半鱼场就提供2500灵石,一整个鱼场就是 5000灵石!
“可是师叔,另一半是龚邃在打理,我们有办法赶走他吗。”
“没有,龚邃在玉泊府多少有点关系,不好明面上赶走。”
但下一刻,郭昊宇神色凶厉,暴戾恣睢,李青瓷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一时间都被威慑住,郭昊宇缓缓地在嘴里宣判了龚邃的结局,
“但我不想在玉泊府见到龚邃,这就是你要办的事。”
咕噜!
李青瓷咽下一口水,看来龚邃多次冒犯郭师叔已经完全激怒了他,抢另一半鱼场对于他没有实际意义因为在他的视角里李青瓷的发电量又不会提升,所以李青瓷认为郭师叔是要针对龚邃这个人。
看郭昊宇的神态李青瓷就知道这次的任务保底是把龚邃赶出玉泊府,甚至于灭口,想到这点李青瓷有点犹豫。
首位上的郭昊宇又恢复了往常神态,威而不怒,笑意盈盈,他就这样看着李青瓷。
李青瓷心领神会知道要表达一些意见或者计划,不如干脆把之前暗中收集到的关于龚邃抽检克扣鳗鱼而折算灵石的证据摊出来,
“师叔,弟子要控告龚邃侵占宗门财产,这些都是我收集到的罪证。”
从郭昊宇提出要求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变成了他的刀,摆在明面的刀,他已经想到了自己会被夹在大人物之间的博弈,心里无奈以后只能谨慎行事了。
谁知郭昊宇接过宗卷证据,探查翻看一遍丢回给李青瓷,
“哼,这就是你所谓的罪证?不行,需要更有力,更彻底的。”
李青瓷怔住了,他明明已经收集地很详尽,连涉及的相关人画押账单据条都保留,这都不算罪证,宗门的司法律法那么严格的吗?
看着李青瓷的模样,郭昊宇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道,
“方向错了,这些其实都是玉泊府默认的规矩,算是宗门给门下弟子的潜在福利,也就你傻愣愣地不接受,府内主事与副主事其实都知道这些事,你以为这间店的‘紫鳞鳗’怎么来的。”
原来在宗门门下庶务产业任职的弟子都或多或少涉及到一些灰色行径,一方面宗门家大业大保不齐人心,也无暇高压管理,所以堵不如疏,宗门高层远远看顾只要不过火就没事;
另一方面是因为宗门的组成复杂,沧浪宗与它地域的家族势力紧密关联,从这方面就决定了宗门不可能纯粹,它是一个联合王国,放任下面的人通过各种利益相互勾连反而更加的团结紧密,最后由宗门的核心力量镇压一切魑魅魍魉,扭成一团绳。
初步窥视到了宗门真实的一角,李青瓷大受震撼,郭昊宇见点醒了他。往桌面上推过去一枚墨色玉符。
“以后有紧要事用此符联络我,我会暗中帮助你。此事不会一蹴而就,你当谨慎行事,步步为营,务必成功。”
他认得这种玉符,只是宛师那枚碧绿玉符颜色不一样,李青瓷收下玉符当即表示,
“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