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两口棺材静静地躺在房间中央,其中一口棺材内突然传出低沉而怪异的碰撞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随着棺材盖缓缓滑落,一个脸色苍白、双目空洞的年轻人唐安惊恐地坐在其中。
化妆台上的烛光摇曳,昏暗的光线映照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将墙上的喜字染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暗红色。而那女人的遗照,则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她的笑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唐安虽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他感到自己的衣服已被冷汗湿透,浑身冰凉。他摸索着口袋,想要找到手机,但口袋里空空如也。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已被换成了鲜红色的新郎服,上面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血腥气味。
他挣扎着从棺材中爬出,朝着房门冲去。然而,房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封住,任凭他如何敲打,都纹丝不动。他又试图击破窗户,但防盗网却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他困在了这个恐怖的房间内。
唐安只能拿起那支散发着诡异红光的蜡烛,在房间里四处搜寻。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小木门上。他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只见一片漆黑,仿佛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开了木门。
门后是一个狭窄而幽长的廊道,周围被浓重的黑暗笼罩。他摸索着墙壁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廊道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
走了一会儿,当他回头已看不见那扇小木门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若有若无的脚步声。他心中一紧,立刻停下了脚步。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回头看去,只见远处出现了一双绣花红鞋,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唐安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急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紧追不舍。
就在这时,一阵阴恻恻的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开来,那笑声凄厉而恐怖,分不清是男是女,只让人感到无尽的恐惧。唐安拼尽全力朝黑暗的廊道深处跑去,蜡烛的蜡油滴落在他的手上,带来一阵刺痛,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一扇大门。他毫不犹豫地推开大门,冲了出去。惨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但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恐惧。他沿着小路狂奔,耳边回荡着乌鸦凄厉的惨叫声,那叫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唐安焦急地冲向大门,用力敲击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有人吗?请救救我!”
房屋内的人似乎被他的呼声惊动,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大门缓缓打开。然而,当看到唐安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庞,身上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红色婚服,手中还紧握着一截燃烧着的红色蜡烛时,门后的人显然被吓得不轻,本能地想要关门。
但唐安不肯放弃,他拼尽全力扒拉着门,努力挤进去,同时大声呼喊:“快放我进去,我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
门后的人犹豫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于是又谨慎地打开了门。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站在门后,他的脸色因惊吓而变得发青,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悦:“你这大半夜的,穿成这样,还搞得这么吓人,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