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印照奋力追逐。
老头上了年纪,却跑的很快。
快到电梯门口,出来了一个男人,双手一撑,不给过。
老头一愣,转身跑向安全通道。
一个孩子拦住他的去路。
小孩兴奋指着他:“老爷爷,原来是你呀!”
老头打哈哈的忽悠:“小友好啊,让我先过去行吗。”
星宝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那这个不行。”
“嗷呜!”看我神龙摆尾!
江印照飞奔过来,纵身一跃,落到他的肩膀,抓住他的头发,整个兽趴在头上。
锋利的爪子抵住他的大动脉。
只要他敢跑,就只有死路一条!
“嗷呜!”别动哦,动了你就要死了!
老头头一沉,脖子一凉,嘴角抽了抽,前后左右都是人,无处可逃。
潭间皑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回事?发生啥了?”
季砚淮漫步走过来,礼貌道:“玄宗道长你好,能否借一步说话?”
潭间皑:“季砚淮你认识?”
季砚淮轻轻颔首没说话,而是礼貌地邀请玄宗道长。
玄宗左看右看,最后选择屈服,跟着季砚淮到了隔壁的房间。
原本是要处理事情的,现在潭间皑被晾到了一旁,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站在门口,一脸茫然。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宗被摁在沙发上坐着。
左边是看着他的江如珏,右边是夹杂着的江客星。
茶几上是一团白绒绒,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
仿佛只要一动,就会扑过去咬他。
季砚淮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后坐到了正对面,双腿微微敞开,坐得笔直,唇角勾着浅浅的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急剧的压迫。
“玄宗道长,能否说说为何要逃。”
江如珏就直接多了,开口质问:“我哥是不是你害的?你是不是帮了江家那伙人!所以做贼心虚,看到我们就逃,说!是不是!”
事已至此,玄宗淡定的很,往后一靠,身体放松,还捧着茶轻轻的抿了一口,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小友们啊,这事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但是呢,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们突然出现,恐怕打草惊蛇了。”
江如珏眉头一皱,还想说什么,季砚淮抬手制止。
“玄宗道长,希望你能配合,不要打谜语。我们的时间不多,如果你不配合,我会把你交给A19,让上面裁断。”
“嗷呜!”不把你干的坏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今天你就别想出去了!
江印照嗷嗷叫,还拍着茶几:“嗷嗷嗷!”
且不说我大哥的事,就说四年前,你养恶灵,让恶灵取代我,这事没完!
必须把你上交上去,让法律裁决!
玄宗一听,情绪激动:“小友,这可不兴说啊,我可没干过!”
星宝知道他是害姐姐的人,哪还有往日的熟悉与亲昵,生气道:“是你在我姐姐出生的时候给她批命!让我们不许暴露她的消息,害得我们一家人都不敢亲近姐姐!”
“你说姐姐一旦暴露,就会带来灭顶的灾难,但是现在明明就不会,你骗我们!我姐姐明明没事,还过得越来越好,你是不是故意的!”
一提到这事,江如珏也怒了。
想到这么多年,每次在外面见到妹妹都不敢说他们是兄妹。
看到妹妹被欺负,还得拐弯抹角的帮忙!
就很生气!
最最重要的是!
恶灵!
一想到四年前的情况,都觉得天塌下来!
这恶灵还是道长招来的!
他恨不得……真的恨不得……
江如珏红着眼睛,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玄宗摸着胡子的手一顿,叹了口气,这事终究是瞒不得了。
“小友们啊,我也有我的苦衷。”
他低头看江客星,眉目慈祥:“你以为我教你的那些,只是看你天赋好吗?我这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迂回战术。”
“我不能出面,如果我出面,真正加害你们的人,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相对他们的义愤填膺,季砚淮的情绪要稳定多了。
“开了这口,希望道长继续说下去,我们愿闻其详。”
玄宗沉默好半晌才道:“四年前找到你们的不是我……”
话还没有说完,江如珏噌的一下站起来:“你还想推卸责任?小的时候我不记得你,但四年前我已经成年了!我记得你的样子!”
玄宗望向江如珏,目光深邃:“你是觉得样貌相似就一定是当事人了吗。”
“你可别忘了,姜玥昭跟你妹妹有八分相似。”
江如珏一怔,脑子高速运转,吓得脸发白:“你的意思是……四年前,有人通过姜玥昭的那种手段变成你,骗我们?”
玄宗否认:“那倒不是。”
“……”
江如珏嘴角抽搐:“你刚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有你这么玩人的吗!”
玄宗哎呀了一声:“小友啊,你别激动,我就是这么一说,瞧瞧你,静下心来,听我说完好不好?”
江如珏翻了个白眼,忍了又忍,坐了回去,目不转睛的盯着。
他倒要看看对方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咚着一声。
玄宗把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表情肃然:“四年前找你们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双胞胎弟弟!”
江印照惊讶的都能说话了:“啥?”
江如珏愣住:“什么玩意?”
星宝歪头:“弟弟?”
季砚淮稳当当的坐着,表情未变,但眼神微动,也是惊讶的。
“有证据吗?”
玄宗看他,季砚淮无惧他的目光:“您刚刚偷跑的行为不足以让我们相信,同样的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不是您杜撰出来,让我们放松警惕的谎言。”
还没等道长说话,季砚淮抛了一个难题出来。
只要他把江玄鹤的借命解了,就信。
玄宗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