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张芸摸摸肚子,淡定从容地说道:“从明天开始我就去自习,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他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这里,不悲不喜。”
覃争见她没了刚才那份失落,调侃道:“一顿冒菜竟让你给悟了。”
张芸嬉笑道:“我本来就想通了,只是气不过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整天腻歪在一起也不是办法。”
袁润似有所感,盯着张芸问道:“合着你就是想骗我一顿冒菜?”
张芸扮个鬼脸,俏皮地说道:“要不然我的气怎么能平呢?谢谢昂……”
说完,起身朝外面走去。袁润大叫道:“AA,给钱!”
张芸闻言笑说不给,转而小跑起来,袁润紧随其后,覃争与王冰拿上东西匆忙跟了过去。
四人就这样一路跑,一路停,一路喊着向宿舍方向而去。
球场上,秦小晖在两人轮番对抗下,筋疲力尽,手脚酸软,该用力时没力,该向前时未动,该向左时却转了右。
秦小晖瘫软在地上,动也不想动,王新江却调侃道:“小样!来啊,刚才的嚣张劲呢?”其实,他亦是强弩之末,说完硬气话便坐在了早已躺在场边的杜贺飞身旁。
休息一会,几人才勉强爬起来往回走。
回去时,他们顺道去了牛肉面馆,一大碗牛肉清汤咕咚咕咚下肚,只觉不够,还让师傅再加了满满一勺汤喝下,才感到舒畅。
回到宿舍,他们根本不想动弹,但汗臭味环绕,不得不拎着洗发水、沐浴露,还有的换洗衣物去了新澡堂。
澡堂里,热气缭绕,遮挡了视线,只能听着水声和说话声寻找空位。
秦小晖站在淋浴喷头下,紧闭双目,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偶尔,他会瞅瞅身旁,奈何近视的目光穿过氤氲的水汽,模糊一片,只看个轮廓。
期间,他们互相搓背,往常都嫌对方手劲太大,能搓掉自己身上一层皮,今天却喊着用力搓,别软绵绵的。
洗完澡回到宿舍,秦小晖先打开电脑,见覃争的QQ并未在线,留言问候了一句,便端着脸盆和脏衣服朝水房走去。
他兴许是惦记着覃争的消息,比以往洗得都快,只可惜当自己再次回到电脑前时,并没有看到殷殷期盼的信息。他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回复,便草草地上床睡了,有疲惫,有失落。
周一早晨,久不运动的后遗症出现了,胳膊疼,屁股疼,走起路来都扭扭捏捏,尤其杜贺飞喊得最激烈,正好借此逃课,以抚慰自己身体的疼痛。
秦小晖心有所动,但想到当天的课程,又摇头放弃了。
一路上,秦小晖一瘸一拐,出门时还与大家一起,不久,便拖了后腿,落了单。
他踏着铃声步入教室,一眼瞥见熟悉的身影,奈何周围坐满了人,只好猫着腰走向后排,坐在了刘新超身旁。刚落座,只听刘新超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呀,这谁啊,怎么坐这了……”
秦小晖懒得理会,掏出书本装模作样地听起课来,目光不时地看向覃争,脑海里却在琢磨她昨晚为什么没回消息,游思妄想,患得患失。
课间,他本想前去打招呼,却又不好意思,索性老老实实坐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