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酒量浅,不能多喝,剩下的神医自己留着慢慢品。
我还有事,先走了。”李月凝站起身叉手一礼道。
江让慈知道她要去见寒王,摆摆手,“去吧,去吧。”
看着李月凝走出凉亭,往落樱院走去,直到身影消失,江让慈才收回视线,“南星,过来,陪我喝酒。”
南星,“您和娘子?”
“如此便好。”江让慈没有多说。
踏进落樱院,老远就听封乾高声同谢拾说着什么,情绪激动。
隔了几道门的门口,寒王的侍卫长站在门口,
李月凝径直走过去,“请问寒王可是在里面?”
侍卫长点头,“是的,他已经吩咐属下,若谢夫人来了,可直接进去。”
侍卫长放开仅存完好握着刀柄的手,推开房门,“请。”
“有劳。”李月凝抬步进屋。
屋内,穿着白衣的百里询和穿着玄色常服的萧楚寒正在下棋,
许是二人正在焦灼状,见她进来,俩人连头都没抬。
室内药味很浓,熏的刚刚饮过酒的李月凝头有些沉,
李月凝走到两人远处的一处窗户,伸手推开,重重换几口气。
百里询抬眸,第一次见到萧楚寒一直夸赞的李月凝,
临窗而立的少女,微微蹙眉似在忍受什么难以名状的东西,
侧脸背光掩藏在光线里,投下一片剪影。
“百里,你输了。”萧楚寒扔掉棋子,笑着起身。
“我服输。”百里询低头看了一眼棋盘,就着手里捻着的棋子,打乱了棋局。
“你来啦?”萧楚寒似是这才看到李月凝,扬声道:“来人,上茶。”
“见过王爷。”李月凝虚虚一礼。
“免了,百里,这是救你我性命的李娘子。”萧楚寒给百里询介绍道。
百里询忙起身,叉叉手,“百里询多谢李娘子救命之恩。”
“百里郎君客气了。”李月凝不想多寒暄,朝萧楚寒道:“王爷,想来您已经知道我们要走的事了。”
萧楚寒点头。
“家中有急事,答应王爷的事可能不能及时兑现了,我是来跟您说一声的。”李月凝以退为进为难道。
“哦?听说你家是金陵的,据此也就半月,怎么就不能兑现了?”
“王爷能在此盘桓这么久的吗?”李月凝装傻充愣。
百里询,“是我拖累了行程,实属惭愧。”
李月凝了然,“嗯,你此次凶险,我听封乾说,伤了心脉可是大事,若不好好休养,
不但影响修为,还可能影响寿数呢。”
借着医者的名头说这些,李月凝没有负担。
萧楚寒当即道:“我看一月不够,再多加半月,
我已经奏请圣上加派人手给我,
宽限些时日赴任。”
“咦?王爷,您速度真快啊,这才两日功夫,您已经传信回邺城了?”李月凝明显拍着马屁。
萧楚寒,“先前我的计划被人打破,
李娘子建议我向圣上适当示弱,届时圣上为了脸面会加派护卫给我,
想来暗地里动手的人也会塞人进去,把敌人化暗为明,把水搅浑,如此安稳到达西北当是可行。”
萧楚寒三言两语说了他的打算,也给百里询说明这主意是李月凝出的。
百里询想了想,赞道:“李娘子高见。”
李月凝笑着摆手,“鼠有鼠道,蛇有蛇路,拙见拙见,百里郎君是王爷的智囊,
在你面前,我就是班门弄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