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片瓦遮头,也算他们对得起我。
月凝,若没遇到你,或许我还每日做无谓的挣扎。”
语气无奈极了。
李月凝拍拍谢拾的手臂安慰道:
“其实阶级在哪里都存在,
在弱小的时候,不谄媚,
在成功的时候做自己,不欺压别人,就已经很好了。”
谢拾,“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很难,身不由己的人很多。”
李月凝看谢拾一直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也懒得再安慰,转而道:“我想问问雪非白怎么知道一个人是否适合学习五行之术?”
谢拾,“你想帮他?”
谢拾之所以揽下他是雪非白口中的高人这件事,就是想隐藏李月凝。
李月凝也在纠结,“若他们之中有人能学习五行之术,
对日后罗网是一大助力啊,不得不说,很是诱人。
之所以透露你的水系异能,不也是有这层考量,
一开始就坦白,总比日后暴露再积攒信任的强。”
信任一旦崩塌可就不会再恢复如初了。
谢拾也知道这个理,所以在接收到李月凝的暗示,很爽快的就同意了,
毕竟还有假紫杀这样一个时刻在暗处窥探的强敌,
多结交些能人异士,说不定能找到假紫杀的弱点,一击击破。
谢拾道:“那就把青衣和绯衣一起放进去,空间时间快,
有花伯伯帮着训练,也能让青衣快些从毁容的思绪里走出来。”
“说起这个,封乾的药剂不知道做出来没有?
帮我记着,回去就找他要,早些把芙蓉面给抓住为好。”李月凝打了个哈欠。
“睡会儿,晚间带你去看流萤?”
“嗯,你睡不睡?”李月凝杏眸里全是水雾。
“我还不困,我看着你睡着,再去找紫衣他们商议事情。”谢拾拉开被子把李月凝塞进去。
李月凝指指桌上的盒子,“上次没有遇到封伯伯,你把蛇胆带给他。”
说着就闭着眼睡着了,
谢拾把她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看了一会儿,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就带着盒子出了门。
谢拾心情愉悦的收了一茬儿粮食,又带了好些蔬菜,满满当当的去了罗网。
李月凝又做梦了。
李月凝,“你还敢来我梦里,你不怕有来无回吗?”
梦清芷含笑的看着她,“没有看着你长大,我深感遗憾,
我知道你心里排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同你说,
你命中还有一劫,你要小心你亲近之人。”
还有一劫?
李月凝,“什么意思?”
“你同我回北莽,一切劫难都解了,信我。”梦里的梦清芷很是慈爱,若不是李月凝见过她的丑陋样子,还真能唬人。
“你说的劫是什么?”
梦清芷,“你一出生,我便给你推演过,你15岁有一大劫,
若能过便能活到20几岁,
若是不能....”
李月凝打断她,“若是不能,你便舍弃我,如今看我15岁劫难已过,
到20还有几年时间,你想再利用几年是几年吗?
乌图兰芷,我说过,你做你的北莽圣女,我是大晋谢家媳,就算我只能活到20几岁,
那在剩余的时间里,不要再出现了好吗?”
原身在死的那一刻,属于他们的亲缘便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