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人们对于飞禽走兽,看到它们活着,便不忍心见到它们死去,
听到它们悲鸣,也就不忍心去吃它们的肉,所以君子见到宰杀之所,便会远远避开。
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是把膳房搬到很远的地方,这就是大户人家的膳房设在最远处角落的原由。
耳熟能详的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其实在最早的佛门里,和尚也是吃肉的,荤腥和肉是两个概念。
只是他们有三种肉不可食:若见、若闻、若疑。
见者,没有亲眼见到牲畜临死的凄惨景象;
闻者,没有听到牲畜凄惨的声音;
疑者,并不是因为自己想吃肉才杀生。
若不见、不闻、不疑,不为我所杀,是为净肉,
细究起来多少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可就如同人生,样样明了,也就无趣了。
花未眠,“你倒是个聪慧的。”
谢拾不知道为什么从这话里听到了另一层含义,似乎在用他来衬托另一个人的痴。
“多谢花首领夸奖。”谢拾权当花未眠在夸他。
花未眠放下喝完的茶杯,看向李月凝,抱拳道:“我花未眠这条命是你留下的,
什么时候用的上,就告诉我一声,
刀山火海,龙潭虎穴,我花未眠一定赴约。”
李月凝,“花首领言重了,我李月凝算不上良善之辈,
若真有那一日,我也会予以回报。”
没想到有一日他花未眠的承诺在一个小辈面前丝毫没有用处,是他花未眠的时代过了吗?
“好,今日我到此,是想和你们说一声,
我要去找紫杀为我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花未眠是来辞行的。
李月凝,“紫杀?他已经被我们杀了,
你暂时报不了仇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花未眠瞪大眼,不敢置信,
他如今的实力都没有把握打赢紫杀,何况眼前两个小辈,“就你们俩如何杀的了他?”
李月凝想到那一战让毛球睡到现在,不想再提及,便道:“个中细节,现在不想再回想了,不是很愉快的经历,
但是,花首领,有件事我需要和你说明。”
“何事?”花未眠渐渐冷静下来。
李月凝看看谢拾,“三哥,你说吧。”
谢拾点头,“花首领,我们在紫杀身上发现了其他人的意识,
你可以理解为,打伤你,囚禁你还有血洗惜丰山的紫杀,
都不是你认识的紫杀。”
花未眠被谢拾的话绕的有些懵,
花未眠捋了一阵,才道:“你的意思是,紫杀是别人假扮的?
这不太可能啊,一个人的相貌身形都可以假扮,
但是行为还有下意识的动作不是说被人假扮,就假扮的了啊。”
谢拾看看李月凝,后者道:“就是紫杀身体里多了另一个人,
然后这个人在操控他的身体行事,你能明白吗?”
花未眠猛然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