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雾还未完全散去。老三满脸怒容,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他瞥了一眼仍旧沉睡的大哥,心中愤懑难平,决定独自去找那陈队长理论。
他清楚自己的力量微薄,但昨夜在人群中窥见的那几个年轻人的眼神,却是同样的不甘和愤怒。他们虽然被村长的威严压制,但那份冲动却难以掩藏。老三心生一计,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悄声去寻那几位志同道合的年轻人。
此时的李向军,虽躺在床上,却感到身上的疼痛如针扎般刺骨。他心中暗自叹息,这福叔的医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若是福叔此时在旁,恐怕会瞪圆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我凭一本赤脚医生手册走南闯北,你小子还敢嫌我这医术不靠谱?”
然而,或许是这具身体年轻力壮,亦或是昨晚服下的消炎药起了作用,李向军竟感到身上的疼痛在缓缓减轻。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对老二说:“去,把你弟他们叫回来。”
老二闻言,心中一惊。他清楚大哥的脾性,知道他这是在阻止老三冲动行事。民团有枪,魏家势力庞大,稍有不慎,整个李家村都可能陷入危机。老二虽然心中焦急,但还是听从了大哥的吩咐,转身欲去寻老三。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大哥,关切地问:“哥,你的身体……”
李向军摆了摆手,说:“我没事,现在好多了。你赶紧去,迟了就要出事了。”
老二见状,心中稍安,转身疾步而去。李向军则靠在墙上,闭目养神,心中却波涛汹涌。这仇,他必报无疑。但他也知道,在这缅北的乱世之中,想要立足,除了狠辣之外,更需智谋。
他正想着如何化解这民团的威胁,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只见村长李老伯拎着一只老母鸡走了进来。
“醒了啊,李家老大。”李老伯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感觉怎么样?”
李向军心中感激不已,他知道昨晚是村长带人救了自己一命。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道谢,却被村长按住:“好好躺着休息,别逞能。”
李向军顺从地躺下,继续与村长交谈。他知道村长是在提醒自己小心民团的报复,也明白自己此时应该安心养伤、避免冲突。
李向军依旧倚墙而坐,仿佛那坚硬的墙壁成了他此刻唯一的支撑。村长李老伯则是轻车熟路地拉过一张凳子,稳稳地坐了下来。
“昨晚虽退敌,但陈队长的颜面已失。他素来睚眦必报,此事定已记在心头。特别是你,近日务必安心养伤,切勿再与民团起冲突。”李老伯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