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律志玠正待在太子宫里闷闷不乐,弘德帝早朝时的话他全都知道了。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在他看来父皇对他二弟的表扬就是对他这个太子的批评;父皇对他二弟的赞赏就是对他这个太子的贬低。他回想着父皇的话,那一字字如一根根针扎进他的内心,让他痛苦不堪。父皇的话在他的理解下,好像是在说他堂堂太子还不如他的二弟。以后文武百官会怎么看待他这个当朝太子。还有那唐公公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咒骂着:你个阉人,口无遮拦,不知好歹,大燕的太子是本殿下,你说得好像未来继承大统的是郴王而不是本殿下。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他要做点什么。郴王在他看来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他到底在筹划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对付郴王呢?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特别安静,燕兴城依然阳光明媚,清风徐徐。人们各司其职,一如往常,说说笑笑,不亦乐乎。平淡如水的生活日复一日,人们似乎也习惯波澜不惊,厌倦什么大风大浪,狂风暴雨。但是就是有那么一群人吃饱了没事干,喜欢打破朝堂的平静,在帝都燕兴城兴风作浪,刻意制造变局。
终于等到那么一天,御史大夫王继浩上书弹劾郴王,列举郴王几大罪状:
1.郴王与吏部官员交往过密,意欲影响官吏铨选考核,从中扶植已方势力,结党营私;
2、滇越国与郴王早有接触,滇越的慕容公主就曾与郴王互通书信,他们之间的阴谋不得而知,郴王有通敌的嫌疑;
3.郴王写文章厚古薄今,暗讽朝政。郴王是在隐晦地抨击当今大燕的朝局,对圣上不敬。
收到弹劾书,弘德帝大感震惊。每条“罪状”都触动了弘德帝的敏感神经。这王继浩真是个人才,他说的不无道理,条条击中要害,虽然有些指控需要详查落实清楚才能下定论,但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处事态度,弘德帝火速作出反应,部署行动。
只见全副武装的士兵将郴王府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去。律志瑜被罚禁足郴王府,不得外出见任何人,任何人未经允许不得进入郴王府。弘德帝派大理寺的人前往郴王府调查取证。一时间搞得郴王府人心惶惶,鸡犬不宁。
郴王律志瑜一直循规蹈矩,没想到还是飞来横祸。前几天还能嘻嘻哈哈地出去打猎,现在却像笼中鸟一样失去自由。他已经卷入一场风波了,搞不好已经陷入无底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