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们俩是难兄难弟啊!哈哈哈哈哈……”
卫东靖却笑不出来,内心苦楚无比。
“大人,听说那刁仁逃走了?”
“嗯,他已是入道境巅峰的修为,还有着一支百人的嫡系卫队,想留住他很难。”
“那刁义呢?”
“也被一起带走了。”
卫东靖陷入了思索。
方仰民知道他心中所想,便宽慰他:
“你不用担心报复,他们如今是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只要敢露头,被抓只是迟早的事。”
“大人,那刁仁好歹是个将军,难道说,三日之内破不了城,您真的会砍他脑袋吗?”
“当然!军令如山,他刁仁如何能例外?”
方仰民说得十分决绝。
“不过……只会砍他一个人的脑袋,但经此一事,整个刁家都脑袋不保了。”
“可胜败乃兵家常事,为什么不能放他一马呢?”
“呵呵,这事你不了解内情。
“当今圣上,是个开明的君主,从不乱杀无辜,更何况是一位入道境的将军呢?
“此番,一切都是那刁仁咎由自取,其中备细,三言两语难以说清。”
“哦,对了,你是哪里人?”方仰民突然问。
“大人,东靖来自富州。”
“富州是个好地方啊!我那十三岁的第六房小妾,也是富州人。”郭光突然掀帘走了进来。
方仰民笑骂:“老淫棍!娶这么多不累吗?”
郭光和方仰民一样,七十岁了,因是修道之人,他看上去只有普通人的四十来岁。
“方大人,累是累了点,但这其中的乐趣,你不会懂的!”
方仰民佯装恼怒:“回头我让皇上给你也净了身。”
“别啊方大人,那我那些如花似玉的老婆们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你可以送给这个娃娃呀!”
两人同时看向卫东靖。
卫东靖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接着那二人爆发出恶趣味得逞后的大笑。
“郭将军,外面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就是来问问大人,刁仁那些个同党怎么处置!”
方仰民眼皮抬了一下。
“全砍了吧。”
郭光应了一声,正准备出去,方仰民又喊:
“等等!”
他站起身,“我亲自去砍。”
人走到出口时,又转头对卫东靖说:“娃娃,你也早些歇下吧,我们明天再聊。”
第二日。
雪还在下。
方仰民来到卫东靖的营帐,与他同吃午饭。
两人聊得正欢时,随着一声“方大人!”的呼喊,郭光又来了。
“方大人,雪域来了使者,要见你。”
“使者?”
“嗯,说是奉古先生来了苦寒城,希望做个中间人,调停这场战争,请您或者刁将军,亲赴城内商议。”
“奉古先生?”
方仰民和卫东靖同时露出吃惊的神情。
“使者在哪?”
“就在帐外!”
卫东靖跟着方仰民出了大帐。
漫天风雪中,立着一人一马。
那马,高大健壮,通体雪白,姿态优雅好似仙物。
那人,虎背熊腰,块然九尺之躯,在这烤火都忍不住要打哆嗦的天气里,他竟赤裸着上身。
而那裸露在外的肌肉,有的似起伏的山丘,有的仿若一条条拧紧的麻绳,尽显精悍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