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念尹强的救命之恩,伤好后两人结为生死之交,孩子出生后,尹强将孩子抱出来请曾德取名,他用天眼术一望,是灵根之体,但是五行俱全的“伪灵根”。阳光下天灵盖上隐隐显出一圈圣洁的白光甚是奇异,所以取名尹圣,同时也做了孩子的义父。尹强妻子身体孱弱,在尹圣三岁就病故了,尹圣五岁随父亲习武,七岁后跟着义父读书识字和学习医学药理。
“义父,义父,看!您看”随着欢快的喊声,尹圣双手将猎物高高捧起,是只土狗般大小的锦毛鼠,已被暗索套住毙命多时,“好!你拿去给福伯洗剥干净,此兽肉质鲜嫩,我们吃半只给你爹带半只下酒”曾仙师捻着胡须笑道,“你腿脚麻利,现在去镇上沽点好酒,要老拐子的三十年陈老缸香酒”边说边从袖中摸出一个小银锞子交给尹圣。
大堆镇不大,主街道自南向北是帝国军事通道,杜员外是镇上最大的富商,有米店,药铺,医馆,酒楼,客栈,街角边的四海酒楼连着客栈也是杜员外的产业,过往的商客不想露宿野外的话,都住在这里。老拐子是酒楼里的老酒保,因为酒酿得好,现在虽不是用饭时分,酒楼里还是坐了两桌酒客。
尹圣大摇大摆地进了酒楼,向酒柜上的老者行了一礼,“拐子叔,义父要三十年陈老缸香一坛”,说着将银锞子放在柜台上。“好嘞”老拐子应道“今日杜员外请你爹喝酒,杜家的小厮杜荣刚才来拿了两坛老缸香酒。”“不知道,义父让我来沽酒的”尹圣答道,小地方就是这样,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传得全镇人都知道。“酒你拿好,银子有多,我帮你存在柜上,见曾仙师帮我问个好”“好的,走啦”说着尹圣抱着酒坛告辞出门。
来回已是一个时辰后,半只锦毛鼠配着山里的野菌、春笋在锅中早已煮熟,空中飘散着浓浓的香味,在门口坪地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碟盐豆、一碗青菜,两碗米饭。曾仙师早已辟谷,只有尹圣和福伯吃饭,替义父把酒满上,又给福伯倒了一杯,自己就着香嫩的鼠肉吃了两大碗米饭,“义父,您想什么?今天的肉很鲜嫩,很好吃”抬头见曾仙师慢慢品着酒,静静凝望着远方,眼中满是沧桑之意,轻叹一声道“你们多吃点,我吃过了。小圣,你常问我,青木术有什么用,修炼是为什么?青木术是修炼的最基础的功法,今天闲来无事,刚好让你知道一下修炼的厉害,这是火弹术”,说着竖起食指,一刹那后在指尖不到半寸的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丝空间波动,蓦然闪出了两点火花,火花刚出现就“滋啦”一声,仿佛火柴一般点燃了空气,在扭曲的空间中化为一朵红枣大小的火焰,火焰慢慢变大,成为核桃般的小火球,虽然时间不长,但一股异常的高温扩散开来,尹圣和福伯面露惊异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仰避开高温,双目紧盯着火球。曾仙师屈指一弹,火球斜飞出去,落在一块硕大的岩石上,“嘭”一声闷响,坚硬的岩石仿佛是面粉糊成,全部化为齑粉飞撒开来。
呆了半晌,福伯起身来到岩石旁,抓起一把粉末搓了一下“比那面粉还细,老爷您原来就是传说中的修仙者......”话音未落,忽然之间竟然大地猛地颤抖起来,桌上的碗都晃倒了一只,接着不知多远处传来一阵隆隆巨响,好像是个极响的雷声从远处传来。三人互相对望了一眼,福伯隐有惊恐之色,曾仙师面上却是几分疑虑神色,只见他把手边的一双竹筷快速折成差不多长短的八段,口中念念有辞,向桌上一抛,竟然是三枚在上三枚在下两枚交搭在中间,是个“震”卦。
曾仙师说“小圣,卦像隐示含糊,明面是震动天地,震惊百里,但似乎受什么天机之力屏蔽,所以凶吉难度,谨言慎行。修仙就是走天道,没有规则的路称为路,有规则的路称为道,后来所有存在规则的的事务都称为道,天道就是登天的路,所以修仙就是逆天而行,欲穷千里必登顶。你已看到了修仙的不同之处和蕴藏的巨大力量,所以要加倍努力。今天的地动山摇有点不寻常,今日早些回家去,路上小心,经过落鬼崖附近特别注意安全”,说着曾仙师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兽皮做的平安袋,用避水兽皮缝制成的皮袋,能防水防潮,串着条兽皮编织索,看着尹圣挂在脖子上。尹圣应了一声,和福伯一起收拾碗筷后,提着用荷叶包好的半只锦毛鼠回家。
尹强虽然是个卑微的里正,但也是帝国王朝的官员,在荣退时拿了不少赏银,其中大半分给死难弟兄家人,也留了百多两白银,落户在大堆镇后建了个青瓦小院,又娶乡里最漂亮的女人,算是风光过了。虽然孩子娘去得早,常有媒婆来介绍大姑娘续弦,但是尹圣不愿意叫别的女人“娘”,所以家里仍然只有父子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