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桌上摆放着一个四肢张开呈大字的稻草人,手脚处都钉了铁钉,额头上贴了一张白张,上面勾画了口眼鼻,五官看上去竟与我有几分相似。
看着眼前奄奄一息的老汉,我已然了悟,看来这家伙对我施降失败,遭了反噬。
见我朝他走来,老汉嘴角剧烈抽搐,眼露凶戾一脸狞笑,咬牙切齿道。
“想不到……你小子……竟能破了我的灵降。”说着说着,露出一脸惊容,“你居然中了蛊血,也没事。”
“什么蛊血?”
降头师哼了一声,并不接话,没打算告诉其中缘由,脸上显出刚才脱口而出的懊悔之色。
咬着嘴唇心有不甘地道:“你刚刚中了我的灵降,看来念力不够如此,想必昔日你用五猖兵法招出五猖,没有穷追猛打是因为神魂耗尽,可惜了,可惜了……”
言下之意,是当初应该掉过头来反杀,错过了杀我的最好时机。
的确如此,当初与血婴蛊交手之示,想必这降头师就在附近,如若他真的掉转头来反击,我当真只能坐以待毙。
心下暗道庆幸。
“我也想不到,你竟然会贼喊捉贼,居然打电话报警,你特意引我来此?”看他这奄奄一息的惨相,我嗤笑两声,上前拎起他的衣襟问道。
奶奶的,差点被这家伙干死,我想问个所以然。
“要不是那血婴蛊急着复原……吸了我的心头血……让我元力大伤……你我孰死孰生……还不一定。”
我由衷的点了点头,要不是体内的阴魂珠唤醒我,还真有可能一直沉沦在这幻境中。
“你怎么赌定我会来?”
“你会发猖,肯定是梅山法教的人,你身陷其中这等事都敢不来?”
靠,奶奶的,语气极度不屑,败军之将也敢言勇。
这家伙当时肯定看我上了警车才这么有把握,我有些恼怒。
看来,这血婴蛊不能完全受这降师控制,降头师被其裹挟着一起对付我。
见降头师已然动弹不得,我松开手了。
“怎么解降,让他们醒过来?”我回望了一下身后的几人道。
降师冷眼嗤笑,不理不睬。
“啪——”
看他这油盐不进,我无名之火涌起,拎住衣领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刮子,降头师脸颊上立马出现五道指印,咬牙怒视着我。
看来这家伙心气蛮高的,我在他脸上拍了拍,给了一个你有种的手势然后松开了手。
总要留个活口,方便张警官他们侦办案件。
我寻思这灵降实际上是一种控制脑波的精神术,据说大量服用维生素B2可以破解,可这乡里山村哪来的药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