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如注,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城市的街道成为奔腾的河流,汽车在其中穿梭,溅起层层水花。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仿佛在为这场狂暴的雨水的力量作证。
在雨中有一座学校,学校在昏暗的世界中也被映照的有些暗沉,唯有里面的白炽灯格外刺眼。
此时学校外的一个街道上,一个黑袍此时正在一未开门的饭店的屋檐下躲雨。
许林一静静地看雨,早在五点时他就来到这里,此时他正在等一个人。
学校一般是六点到七点进校,而他早早地来绝对等的不是学生,但却和学生有关。
不多时,到六点十分时,一个撑着黑伞,脸上戴着口罩的陌生男人忽然开始在学校附近晃悠。
随后他来到了许林一这一边,最终站在了许林一对面,男人身着一身雨衣,脸部被口罩和眼镜挡的严严实实。
映入许林一眼眸的那一刻,许林一就认出了这个人,没错,许林一等的就是这个人。
几十年前,许林一居住在这里的时候,常受到孙千惠母女的照顾,他也在这片阴暗的贫民窟中,她们的出现给他这个外地人带来了一丝家的温暖。
年近五十的他吃尽了人生的苦,那时他早已对人生失去了希望,是她们让他对生活又抱有一丝希望,可这希望,却也在不久的将来彻底破碎。
那是一个夜晚,他下班回到家时见小区里围满了警察,其中孙千惠的母亲就在这些警察之中,许林一见状急忙上前询问原因。
事后,他得知了一个恐怖的答案,孙千惠在早上去学校的时候被人侵犯,被发现时浑身已布满了鲜血,一动不动地躺在废弃的公厕,幸好被及时送往医院救治,才脱离生命危险。
据医生透露,行凶者曾数次女孩的腹部和脸部,掐住脖子导致窒息后对女孩进行了多次侵犯,当许林一见到女孩的模样时,他愣住了,曾经那个如天使般灿烂的孩子,竟布满伤痕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这一刻,他怒了,可是他怒了有什么用呢?他这个世界最底层的小人物能做什么呢?他这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无法翻起一丝波澜。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默默祈祷女孩平安无事了。
但天意弄人,女孩没有挺过去,离开了人世,后来,凶手被抓到,在法庭上,他却以患有精神病为借口推去了罪责。
不久后,女孩的母亲也跳河离开了这悲惨的世界。
那时,许林一常常站在隔壁空档的门前,沉思许久。
后来许林一愈发堕落,为了将这事忘记,许林一便将严重的工作量压在自己身上,每天早出晚归,每天在劳累中度过,确实有些效果,但有一天,他回家的路上意外地经过了女孩的学校。
那淡淡道回忆,重新被唤醒,曾经美好的回忆也变得痛苦,从那天起许林一在没有去工作,在家里沉溺一段时间后,最终决定自杀。
但他觉得,自杀时应该体面一点,毕竟自己一辈子都没体面过一次。
所以他就在自杀的那天他认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那天他去看了孙千惠母女的墓碑前看了看,看完后,独自来到了一个脱离城市的地方,那里没有城市绚丽的灯光,也没有钢筋混凝土制造的高楼大厦,那里只有无数的坟墓,以及枯木和发出沙哑叫声的乌鸦,在这里许林一拿出一把刀刃,迎着月光,刺进了自己的胸膛,剧烈的痛疼感将他包裹,最后他疼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没死,被刀刺伤的胸膛恢复如初。当他疑惑时,背后却传出一道声音,“小子,你就是唤醒我的人?”
时光荏苒,记忆在许林一脑海中闪过,此刻他认真地注视着面前男人的一举一动。
学校周围缓缓来了许多学生,一些小摊贩也来到了学校门口做生意,很快男人也开始了行动。
他离开屋檐下,向学校的另一侧走去,那里是背对学校的方向,许林一记得那是前往那废弃公厕的一条路。
见状,许林一缓缓跟上,终于他跟随男人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小巷中,许林一用秘法隐去了自己的气息,靠着诡秘的步法没被男人发现。
只见面前的男人先是四处观望一会,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躲在了墙壁后面,双腿紧绷像是一根紧拉的箭似的随时射出。
只见此时墙壁的对面正迎面走来一个身着校服的女孩,女孩有着精致的五官,低着头看样子还没睡醒。
在临近墙壁时,平安走了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动。再看,那里早已空无一人。细雨绵绵,女孩就这样回到了学校,展开了一天的读书生活。
此时,许林一出现在距离小巷不远处的公厕内,那身穿雨衣的男人被他踩在脚下。
许林一拿下兜帽,默默点了根烟,身下的男人雨衣被撕破,浑身赤裸地躺在冰冷地瓷砖上。
男人鼻青脸肿,不断的求饶,而许林一对这一幕充耳不闻,吸完烟后,舒展了一下筋骨,一把将男人拽了起来,此时男人也看清了许林一的面孔,以及那么诡异的笑。
不久后,许林一又戴好兜帽,走出了公厕,淋着细雨消失在了这里。
公厕里,一个坑道内,布满污秽之物的坑道中,一具尸体以一种不可描述的样子折叠在里面。
坑道外布满了鲜血与屎尿等污秽,鲜血中央一个肉色的东西被摆在了那里。
这一刻,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真正的世界也真正揭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