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浊踌躇了一下，说道：“我找到的工作，是一个处理特殊精神污染的部门，会有接触很多怪物，有风险，但我其实只是个普通人，我知道你们都有特殊的本事，所以我想跟你们商量一下，如果有需要，我能请你们帮忙吗？”

林小姐郑重地看着他，不言语。

李浊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你们住我这里，是有什么需求，因此我们能稍微坦白一下吗，我想我们应该有谈判的空间的。”

“那些人跟你说了什么？”

李浊听到她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林小姐这个模样，说明有的谈。

“他们跟我说了很多常人不清楚的事，主要是精神异变怪物的，他们认为我也是精神异变。”说到这里，李浊顿了顿：“但我应该不是。”

林小姐露出了瘆人的微笑，说道：“我们才是怪物，对吗？”

李浊点头，认真道：“你们不是吗？”

林小姐歪着头，甜美地回答：“是。”

“但既然你都这么认为了，凭什么让我们去对抗其他怪物？”

李浊挠头，说道：“所以说需要跟你们好好谈谈嘛。”

“他们给的钱其实挺多的。”

林小姐认真地思考：“他们能给多少钱？”

“能像今天一样买很多玩具吗？”说这话的是林小果，她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而她怀里的玩具已经被撕成碎片。

“可以买比今天还要更多的玩具。”

“那我要做！”林小果开心地一蹦一跳，兴奋地在路上蹦蹦跳跳：“要不是妈妈说过，不能抢活人的玩具……”

林小姐亦是在板着手指头，盘算了一段时间后说道：“应该够还你的房租了。”

“那么，你们是同意了？”李浊有些不敢置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同意。”

“…不同意你说啥。”

林小姐郑重地看着李浊：“想让我帮忙可以，但我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

“身子？”

“也行。”

黑夜里，一阵微风徐来，另李浊感到了一股寒意，他僵住了，他知道林小姐要的绝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是别的东西。

“呵呵，拿不出来就不要喊我，让小果陪你去过家家吧，我先回去了。”

她见李浊不回答，便迈出傲人的大长腿登上了楼道，第一个楼梯就有十几阶，可她不到三步，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李浊呆在原地，不多时，感到手臂一阵柔软，是林小果拥了上来，环抱他的手：“哥哥，别发呆了，你还不知道吗，姐姐她呀，就是嘴硬心软，她最关心你了。”

“而且作为房东，你可以强行使唤我们的。”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跟你们商量。”

林小果一愣，继而低着头说道：“那你会像母亲一样，利用我后，抛弃我吗？”

李浊脱口而出：“不会。”

林小果绽放出了从来没有过的笑容：“那我们拉勾，以后只要你还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好。”

月下，一大一小两个小拇指拉钩上吊，仿佛达成了无比神圣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