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心的手指,就这样放进我的眼睛里,事后绝对要清洗到眼眶里没有任何阻塞感为止
痛,好痛啊,从小到大从没有见到过这么多血,他为什么要为一个刚认识一个半天的家伙做到这种地步,破相了可是很难找到老婆的…
他猛然记起来了,自己的眼睛只不过是用来看的,鼻子不过是用来嗅的,牙齿只是用来啃的,长得再难看也是有作用的,而作用——就是一切
绝对是的,失忆前的他绝对是这么思考的,他就是这样的人,肉体上怎样的痛苦都可以忍受,无所谓自己美丑,无所谓别人目光的家伙啊
你好,你好,麦瑟尔夫·焕阳,我看清你了,我终于看清楚了,嘻嘻嘻,你是这样的人,我也是这样的啊,无所谓别人目光,无所谓自己形象的家伙啊!
快啊,快动起来啊,我的身体,再不恢复行动能力,就把握不住这个近身打倒他的良好时机了!?
再晚些过去,丝蒂珂那儿不知道会遭到怎样的危机,因为自己没有用尽全力导致无法挽回的事发生也太逊了!
看不见,听不见,没有嗅觉,也没有触觉,胡焕阳的意识浸泡在一片粘稠的漆黑液体之中,把液体四面包围的框架要将这一平面牢牢的禁锢在这一无限却可以触到尽头的油画里去
仅在胡焕阳挣扎了没几秒,忽然间他感受到自己的手脚,死死的抓住漆黑的边框,把自己从深黑的泥沼之中挣脱出来
漆黑之中,一把锯肉刀静静地悬空在框架旁边的空间里,胡焕阳一把抓住锯肉刀后,底下漆黑的泥沼深潭变得平静无波,倒映出他如今的模样出来
一大白包围着一小灰,大白的部分已经支离破碎,坠落进身下不见底的空间之中,那包裹的灰,一角已如同秋天干燥的落叶一般蜷缩,没了生机,扇形的缺口不完美的出现在那
自身的病灶在何处已经明了,胡焕阳将锯肉刀去触碰了一下灰点的一角,突然爆发的强烈痛楚,使他浑身无力的重新倒在了泥潭之中,边大喘气边颤抖着
“怎么会,这么疼的……”
自己刚刚在内心里,说自己怎么也不怕疼的吹嘘一下就被打破,他也只能讪讪的一笑,随后再次爬起,将锯肉刀抬高
“这玩意是长我身上的,那么我想让他没,他就得没!!就这点痛而已,我才不怕……”
“呵啊!”
这一次,锯肉刀丝滑的从灰点的一角抹过,把上面死去的一块切了下来
腐败已去,那层灰下涌动的白从里喷涌而出,几条支流连接在其他白上,很快的就与大白融为一体,补齐了刚刚的扇形漏洞
一个真正的圆出现在这,毫无棱角,完美无缺的圆形成了!!
“我成功了,成功了,太好了……”
深入灵魂的痛楚,灵魂的刺耳扭曲声掩盖不了胡焕阳虚弱状态下的欢呼,他总算要醒过来了,他要醒来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