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似乎没什么有用信息,再看看其余的吧”
“玄之有气,而用无不及,静如广袤江海,动如蛟龙出渊,顺体而出,可摧山可开海……玄之气,玄也”原来我们所用的都是叫所谓的玄气吗
“资者,难之逾越也;天下资质可按甲,乙,丙,丁四品之分,每品又有上中下等,根骨不同,修炼亦有不同,升品之财宝,少也;升品之法门,难也……”
“难道这就是我无法感应到紫气的原因……可同位丙品为何夏青进境如此之快,木家兄弟也日有所进”
“异志录?”张锦顺手又拿起一本书,羊皮书壳上有着三个大字极其显眼,拿在手中便感受到一股历史的沧桑感
“古有大能者另辟蹊径,以特殊方法运转周身脉络,冒天下之大不韪行逆天之法,以诸般巧计手段,成就无上宗师,傀师——一人控千人,千人为一身,阵师——以万物为势,凝天地为阵,器师——以天地为炉鼎,化万物为器,匠师……得其一者可统一方”
“难道那白发魔头竟是个傀师!”读完后张锦很难不联想到在岛上交手的傀儡,如果他是个傀师那事情会变得更棘手,且不说单从境界上就高出张锦多许,单单是傀师这一层身份就让人望而止步。
随着了解的越来越多张锦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弱小。
“古有仙岛蓬莱降世,仙岛四周罡风密布,阴风厉雷,大能者使尽手段数千终不可入,然集数十大能合力铸出一流珠,珠具光胎宝气可使人位移时空,雄入仙岛,唤其定仙……”在书末的半页上刻写着这样一段话,似乎只是残篇,在让人看来也许只是当个笑话但对于张锦来说却大有不同。
“难道说……”张锦不禁讶道紧紧的握了握贴身藏掖的石珠,随即又摇了摇头但还是更多注意了一些。
又换了几本书观阅,之后几本书虽然大都是张锦未闻新事但却不及前三本来的震撼,“二楼上又都是些什么类别的书呢”抱着新奇的心态张锦来到通往二楼的阶梯处。
“切莫盲目尝试,自当量力而行”就在他将要踏上二楼阶梯的时候旁边那似乎睡得正酣的奇怪老道突然出声。
“敢问前辈这是何意?”张锦向那酣睡老道询问,老道还是之前一样的姿势仿佛并没有说过话开过口一般。
十息过后张锦站立梯前并没有得到回应,其余观阅书籍的人听到后均是嗤然一笑摇了摇头,在他们看来张锦的行为举止简直可笑,这花白老道在这塔中早已数不清年岁,或许起初他会回应几句但岁月无情,也许是旧人换新人的更迭亦或是同样问题的麻木,早已磨去了他的满踌壮志,亦磨去了他的平稳性子。
见那花白老道还没无反应,张锦便抬腿踏上了那去往二楼的第一阶楼梯,不动而观二楼之上似有白光漾出,似白云似霞光,但刚伸出腿那股温润舒适之意却一瞬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如山岳般的沉重。
张锦站在楼梯前一动不动仿佛入定,但旁人都知道那是他境界实力太低而被困住在“鸣阶梯”上,此时的张锦仅仅只是一只脚在阶梯上就倍感压力,额头连连冒汗,但他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这阶梯怎么回事……”张锦在心中惊讶于这古怪阶梯的异象,又过了二十息,只见此时张锦已是气喘吁吁,汗如雨下身形似风中微草颤抖不止。
就在张锦快要撑不住时,那花白老道突然挥手打出一白色玄气裹住张锦将他拉了出来,可观其神情似乎早在一息前张锦已昏了过去。花才老道微微摇了摇头后便将他放置在身旁的空地上。
“你们倒是来个人拉我一把啊……”张锦在晕倒前一秒心中却是在向那旁观的同门表达愤懑,且不说他们想不想,就算他们有心但亦是无力,两个落水的人如何互相搀扶上岸。
日夜斗转,时光无情。夜晚时分书阁一楼内大部分弟子都离去了,偌大的宗门内光数有半,大半光点俱在甲,乙两院,丙院内只有寥寥几个光点,丁院内则几乎皆无。
这时张锦才悠悠转醒,在昏迷的时间里张锦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时祥云瑞彩有时风雷俱厉,有时晴空万里有时厉雨邪雷。自己似乎身处一玉台之上,头顶有异芒照耀,之后云云就模糊不清了。
气息渐稳,地上之人眉头皱了又皱终是睁开了双眼,那人眼中先是迷茫但待他看清四周又细细想下似是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张锦谢过前辈出手相助”起身道谢后张锦见那人还是没有反应便抬腿向丙院走去,“都一天没回去也不知道夏青怎么样了”虽是炎夏但宗门处地之因使得夜晚有些许凉意,晚风吹吹动人心,少年人发丝在风中飞扬,脚步放缓,不禁想起种种……
“就算没考上,咱还有别的路可走”
“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命由天定…修仙…天意…七情六欲”
“不要再做无用功了,交出重宝死的痛快点…”
“孤要将你千刀万剐诛你九族以解孤心头之恨…”
少年回想着,终归结底还是实力太弱,如果当时……但万事无如果,就在张锦空想时突然有一人从张锦背后出现,那人手中有个亮着微光的镜子,只见那人玄气涌入镜中,镜面射出一道毫光击中张锦背部慢慢形成一个文字,但张锦似感觉不到般继续走着。
在丙院门前张锦又看到了那盏石灯“弟子见过老师”这次可没有再像上次似的闹出笑话,“嗯”那石灯转过身来发出了一声沉闷声响,张锦走过其身旁时,邢同芝拍了一下张锦后背嘱咐他早点休息,张锦应下后便继续往回走了,只不过身体好像轻了些。
“咦,怎么会这样!?”那暗处人影讶然一声说道,但声音中却又带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