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知道，老掌柜给的价格还算较为公道，一路走来，清洁符摆摊的价格也不过是一块灵石二十张，店铺交易胜在安全不少，但价格也普遍的低一些，有些店铺更是给到一块灵石三十二张清洁符的收购价格。

不过生意嘛，纵然他心中较为满意，但还是面露思索。

老掌柜报完价便不出声，双手捧起茶杯老神在在的喝起茶来。

低头假装思索间，李默却陡然看到老掌柜那本漏出的书封面上，赫然写着...夜晚的秘密—插图版。

李默不由得有些愕然，悄悄转过头假装没看到，微微抬眼往老掌柜一瞄，却是对了个眼。

老掌柜面色僵硬，颇不自然，宽大袖口盖住桌面，硬声笑道：

“道友，这个价格以为如何？”

纵然尴尬，却也没有说加价的话。

还真是无奸不商，是个合格的商人。

李默点点头，见其同意，老掌柜从腰间一个灰扑扑的小袋子一抹，手中便赫然多了八块灵石，笑眯眯的递给他。

储物袋！李默见状不由得有些羡慕，他现在出门都背一个灰色的挎布袋，看着就像是乡间糙汉子，哪儿有一点修仙的仙气飘飘。

一定是这些破旧打扮影响了他的颜值！

不过也只是羡慕，空间最小只有一方的储物袋，售价也要二百多灵石，他现在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接过灵石，李默把桌子上的符盒装回布袋里，布袋口扎个死结，牢牢的挎在身上，再把灵石放进胸前贴肉的小口袋里，冲掌柜的拱了拱手：

“掌柜的生意兴隆。”

老头儿看着他那个谨慎的劲儿，点了点头“道友下次若是售符，可还来灵符阁，价格可以商量。”

李默点头，转身离开。

随着李默走出灵符阁，老掌柜喊来奉茶的小厮道：

“那位客人下次再来，记得提醒我。”

小厮不解地问道：“掌柜的，他不过是会画最简单的清洁符而已。”

言下之意，便是不理解为什么掌柜的会对李默上心。

老掌柜督了一眼小厮，说道

“不要因为别人的本领小而小看他，你看他现在只会画清洁符，但到底也成了符师，你怎知将来的他会不会有更高的成就？”

小厮思索间，只听老掌柜继续道：

“况且我们是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只要有利可图，又何必恶了客人，苦了自己。”

只是老掌柜还未言明，刚才他检查那些清洁符时，发现品质越到后面越高，可见李默制符天赋并不差，只要不忘初心，不说符道可期，起码能够混的体面。

见小厮懂了后，老掌柜刚面露满意，却看到手下压着的书，，面色一僵，语气不善道：

“刚才来客了为什么不提醒我？”

小厮面色懵逼：“啊？掌柜的，您不是说您看诗书的时候不许我们打扰您，靠近您吗？”

“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小李啊，你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老掌柜捧起茶，悠悠然喝起来，拿起书，背过身去继续翻看，不时传来“嘿嘿，啧啧”的笑声。

只留下欲哭无泪的李姓小厮，苦着一张脸，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