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罗巡回忆,这小子当时绝对趁机夹带私货,故意的。
“把装甲留下,你们跟我回去。”
五分钟后,奎因干巴巴地丢出一句,剐了一眼罗巡与陆星河后,头也不回地往回走去,到底是没有同意拉上所有人跟着那俩“混账”去冒险,不过还是心软了下来,把最好的装备留给他们。
于典和杨风两人面面相觑,但最后还是照做了,至于一向头脑简单的塔山,虽然很想跟着队长下去闯闯,但毕竟从小被奎因养大,自然不敢忤逆,恋恋不舍地跟在奎因后面走了。
“老大,你要悠着点啊,风紧就扯,可别有个什么好歹……”
“会不会说人话?滚你的蛋!”
于典吓得一缩脖子,拉着刚刚刚褪下动力装甲,还处于懵逼状态的杨风溜之大吉。
很快,锁龙台上再次变得静悄悄。
四目相对时,陆星河平静道:“你没必要跟我下去,这是我的事。”
罗巡却不以为然,郑重其事道:“既然是我领你入的行,总得负责到底。”
这个理由十分牵强,但陆星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而看向停放在地上的那两套黑漆漆的动力装甲,不想却听到旁边一句如释重负般的感叹。
“可算是都走了呀。”
陆星河眼皮一挑。
罗巡回头,发现陆星河正盯着自己,讪讪一笑道:“别瞎感动,不为你,我也得走上这一遭。”
陆星河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罗巡走到一副动力装甲旁,像是面对绝世佳人一样在它金属机体上细细摩挲,还不忘一边感叹“好东西啊。”
陆星河有点无语。
罗巡呵呵一笑,解释道:“其实老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他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可是偏偏他又把逐风看得比谁都重,眼睁睁地看着它从一点点从辉煌走向没落,却无能为力。”
“以前的逐风不比现在的那些头部猎险队差,巅峰时期时甚至是某国字号大机构的御用编外小分队,每次出任务时都是专机直达,可惜有一次任务出了点差错,结果导致整个行动险些失败,损失惨重,从那以后逐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罗巡的动作一顿,低声道:“老奎,就是那次行动的亲历者,也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那一次,逐风的上一任队长,包括一应骨干,全都折了进去。”
“也不怕告诉你,事实上,逐风已经到了被解散的边缘,协会内部有一套审核机制,如果在规定的期限内达不到标准,那这支队伍就会被协会除名。”
平日里,罗巡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铁打的汉子,宁流血不流泪,而此时却笑得有些凄凉与迷茫。
或许,当他时隔两年再次遇到陆星河之后,他从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与当年的自己有着某种共性,才会情不自禁地将内心深处那些不为人知的情绪展露出来。
然而。
“所以,与你理念明显不合的奎因,才心甘情愿地配合着你演这么一出戏给我看?”陆星河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前一秒还“黯然神伤”的罗巡,下一秒立即瞪起眼睛,转变得相当之快:“嘎?演什么戏?”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纯。”陆星河撇撇嘴,懒得搭理他,兀自走到另一副动力装甲前,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后直接进入,后知后觉的罗巡才反应过来,压根不是他所谓的不熟悉。
“兄弟别误会,老奎他真的是个好人。”
罗巡大喊,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