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座小餐厅真的是私聊的好地方,只要不吵起来,隔着院子呢说什么正方都听不见,但是马国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爷俩对坐而饮,同一个只顾吃,一个细品酒。
反倒是马国民先有些忍不住,他白了一眼儿子:“瞧你那吃相吧,谁能想到你是富家后人啊,教你那麽多礼数都哪去了。”
马赛虎抹了下嘴,“什么富人之后啊爹您可别忘了,祖上的家产在您这代就已经败光了,要不您怎么红光满面细皮嫩肉的呢,再说了爷俩在一块,要什么礼数。来咱碰一个。”
爷俩碰了一杯,马国民摇了摇头:“你不能这么说,光指我一人也败不光,是遭遇变革,不过现在好了条件都放宽,很快咱就能成为先富起来的人,这就是时间有轮回啊。”
马赛虎笑了笑:“对了爹,我还没问您呢,今怎么样得手了吧,怎么听淑芬说,您还有些不高兴,幸福来得太晚是吗。”
马国民手一捂脸:“哎,残酷惭愧啊。”
马赛虎来了兴趣:“呦,这么说还有叉,不能够啊您老爷子这点本事我还不知道吗,说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国民还是捂着脸:“哎,机关算尽功亏一篑啊,妈撞红了,我特么把什么都考虑进去了,就是没有想到生理期,完,这事算完了。”
“哈哈哈哈,”马赛虎大笑起来:“真想不到啊您也有失手的时候,怎没事先问问呢,再说了撞红有什么大不了的,继续招呼啊。不然枉叫马国民。”
马国民一双筷子拽了过去:“你个臭小子,劲看你爹笑话。还是不是我儿子。”
马赛虎嘿嘿一躲,接着捡起掉在地上的筷子递了上去:“怎么会呢不是我想笑您,搁您您不笑吗。不过爹,我觉得呢这也是好事,老天爷故意刁难,让咱们少惹麻烦。我可打听过了人家是军婚啊,首长的遗孀,人男人是打过仗的,自己还是个优秀教师。您说您看中谁不行,偏要对人这样的人下手,我跟您说人家那身份可能连环都没上,有可能会捅大篓子的,回再来一次盐打,您不成了年龄最大的受害者吗。“
马国民啐了一口唾沫,“啊呸,咒你爹死是吧。”
“不是我想咒您,您说您都这么大岁数了,为了个女人不值当,最主要身体要紧,多活两年比什么不强。”
马国民摇了摇头:“我老谋子做事,还能让人抓住把柄吗,老家巧还斗不过小家贼。我跟你说这事也就赶巧了,要不然就高立华那样的,别看她是个教师,遇上我受了委屈,她哭都找不到说理的地。谁承想就撞上了生理期,还真别说,要是年轻点吗十七八的还好说,老女人了,我现在越来越看她觉着腻味,成心恶心我。”
马赛虎一竖大拇指:“呵呵爹,行啊你可真有种,但不管怎么说,这事没得挽回吗,兴许人家乐意呢,您非要多道手。”
“不可能,”马国民摆了摆手:“就算是她乐意,那乐意的也是殷勤得我,我是那上赶着的人吗。自打你娶了媳妇以后你见我下过厨房吗,饭到嘴边还能挑两句,这家伙昨天就我那脑门子汉,什么福享不了啊非要跟自己较劲。”
马赛虎点了点头:“也是,高立华是个文化人也应该是个明白人。受了这样委屈,如果没办法报官的话,也不会再理您了。干脆我说爹,您就崩再想什么斜的歪的了,消停的在家带孩子,等过两年我再给您生个孙女。“
马国民摇摇头:“那不行,凭什么我光帮你带孩子啊,你怎么就不想着有个妹妹啊。”
“啊呸,您说什么,我这都快三十的人了,您还想着给我来一妹,做爹也不能太自私了吧,再说了您还有这本事吗。”
“怎么没有,小瞧你爹了。我跟你说昨天就是怕星河看了尴尬,我在屋里躲了半天呢。”
“那也不行,我不答应,这是您说什么都不管用。”
马国民态度缓和下来,慢慢的商量:“其实嘛我倒是没想过那么多,什么闺女小子的有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不过有句话你说的挺对的。回头再给我填个孙子孙女的,这才是正事,啥时候实施啊。“
马赛虎乐啦:“嘿嘿,等我再玩两年,媳妇儿子都没玩够呢,再怀上我先得伺候她。”
“你瞧瞧你这话又说的,再过两年我岁数也大了,照顾儿媳也不方便,就算有了个孙孙,我还带得动吗。所以说我也应该有个伴,你天天搂着媳妇睡觉你老爹我,就得睡不着挠墙啊,你要想让我多活两年啊就得让我睡觉有个抱头,科学道理睡眠质量决定身体的恢复,趁着我现在还不算老,多个人伺候我不也是为你分担吗。”
马赛虎一拍大腿:“哎呦爹,您怎么没完了,怎么就迷上这个了呢,非得要找个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