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马赛虎当然清楚他爹是个什么东西:“您还是好好想想吧,毕竟身体才是最大的福气,女人伤身啊。”
“哦,在你那天天晚上嘿呦嘿呦的,到我这就成伤身了。”
马赛虎连忙摆手:“那不一样,我是年轻力壮,有火就得泄,不然满脸都是色疙瘩,您这岁数了还有什么火啊,耽误一会觉都睁不开眼的,回第二天起床跟个病秧子似的。”
“嘿嘿,那你没听说搂着女人睡觉,是会助眠的吗,这是科学道理睡的会更香。不管怎么说,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没得商量。”
嘶,马赛虎吸了一口气:“唉,妈摊上这么个爹也是没辙,行吧,告诉我她多大岁数,丢人也好有个准备。”
“不大,四十五了。”
“呦,”马赛虎有些意外:“行啊老爷子,您开窍了,四十五您都看得上,那玩意还有法要啊都四十五了,我也是真没想到啊,您还真不挑食。”
“那回头我把这个推了,再换个小的。”
马赛虎连忙摆手:“别,就这个吧四十五挺好的,总算还说得过去,哎呀都四十五的人了,就您老这本事,糟老头擤鼻涕,还不手拿把攥的。”
马国民运了口气:“你个臭小子不要说得那么不堪行不行,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啊,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你儿子星河。”
马赛虎气笑了:“哎呦呵,我说的是不堪了,可您把自己也说得忒伟大了吧,还为了这个家,为我肯定是想错了,关我儿子什么事,给他找一后奶,您以为他乐意啊。”
“哎,还不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她是星河的老师。”
马赛虎:“哼,说胡话呢吧,星河还没上学呢。”
“正是因为没上学啊,市一小你以为那么好进啊,那得按片分,咱这正好是临界边上,人家是市一小的毕业班主任,特级优秀教师,说话有分量的,关键是她还挺喜欢星河的,有缘啊师生缘分不浅啊。”
马赛虎有些怀疑:“真的是这样,”
“那可不真的吗,我还骗你不成。”
马赛虎笑着推了一把父亲:“行啊老爷子,老师您都敢下手,那可是文化人啊您能降得住。”
马国民非常的得意:“我努力吧,尽力而为吧,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答应不答应管什么用,您这都铁了心了。”
马国民笑了:“哈哈哈,记得你曾跟我说过吗,耐情,这是真耐的力量。”
“嗨呦呦呦呦快得了吧,有您这岁数这么不着调的吗,不过爹,怎么说也该让我先见见这位教师,要做我小妈的人,得让我先搂两眼啊替您把把关。”
马国民摆了摆手:“快得了吧,两个世界的人,对方是有文化的,而且成熟的很啊,当是小孩子那么好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爹您有一套,行吧,这事我不管了,爱咋咋地吧。”
经过一番口舌,总算是说服了儿子。但是马国民清楚地知道,高立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作为一般关系的相处还算融洽,多近一步都会遭遇数不尽的隔阂。
原因虽然很多,总结起来无非有三,一是对先夫的怀念,这一点是最难突破的,不知道啊以前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还有一些对比心理。
其二就是思想观念,自己的传统,和外人的口舌。这倒不是太难办,毕竟对方文化程度在那搁着呢,进步观念还是有的,用尊重和热情是可以突破的。
第三吗就是习惯了现在,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也就是说爱情凉了,轻易不会被唤醒。不过这一点,在于马国民来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是关心和时间问题。
在说服马赛虎之后呢,马国民还下达了一个命令,你那录像机有没有影啊,给我去找,安娜卡列尼娜和巴黎圣母院,小人书和录像带,原著我是没心思去读,就我这生活阅历都能写书了,还看它那铺垫陈述干嘛,小人书能够大概的了解意思,而录像带呢,有机会可以一起欣赏。
这是给儿子布置的任务,而他自己呢也是不闲着,买枸杞泡酒,我要养生回春。
对了,赛虎啊,回头再给我弄条狗来,要健壮的,我给你烀狗肉吃,别问那么多,找就是了,你讲话糟老头擤鼻涕,手拿把攥。
那天晚上马赛虎使劲地折腾了媳妇几次,他高兴的时候不高兴的时候都会这么做,这就是他的性格,心里只有自己,随性到不管不顾,稍不如意眨眼变脸。
那一宿听得星河马国民也是胆战心惊。
之后魏淑芬就带着孩子回了乡下,是马国民特许的,甭管你丈夫高兴不高兴,这事已经过去了,你放心过不了几天,他准会憨皮赖脸的往你身边贴。回去住住也好,在这个家忙里忙外的,自当回去修养几天,舒缓一下心情。
魏淑芬还确实感觉到了乡下的亲切,似乎吹到脸上的风都是温和的,好像以前没有注意呢,总是向往城市的繁华,没想到那样一个家,我是一心一意得去照顾,却好像是小心谨慎的迎合,哎,这一切都只能认命吧。
在乡下待了十天,没想到这十天里,也就是第三周的礼拜天,高立华和孙卫红,又携手到了马家,还带了一些儿童读物。但是得到的,只是编织的一个画面。
马国民只能道歉,真是不巧啊星河跟他妈回乡下了,谢谢高老师啊一直惦记这事,反正不远,要不,我找车带您过去。去过乡下吗,炊烟袅袅,百里麦田,清风浮来,带着泥土的芬芳,河堤垂钓,瓜棚边上烤玉米,我是去过的,那里的空气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