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卫红更不明白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婚姻自由不光是结婚自由,离婚也自由啊。”
孙卫红顿时不笑了:“我说秀才,你这话听着可有点吓人啊,你的意思是说,他马国民会离婚。”
路文石摇摇头:“这倒也说不准,如果没有可以换的人出现,说不定就能长久呢。反正你提醒一下女方比较好。男人有钱就变坏,何况马国民的根基就很腐朽,以他的头脑,用不了多久就会富有,他们爷俩都一个德行,有了钱,变故是肯定的。”
孙卫红摇摇头:“我看你这就是在吓人,你们男人不都一样吗,心里都会有个最终目标,但现实还是现实。要照你这么说,淑芬以后也得倒霉,那可苦了孩子了。”
哎,可怜的魏淑芬啊,这个女人可比别人要脆弱的多,未必能承受坎坷,她的婚姻从开始就预示了不幸,但是路文石没有多谈,只是摆了下手:“哎,你们家老吴就不是。”
孙卫红:“那倒是,我们家老吴就喜欢乡下的手脚泼辣的,嘿嘿。”
虽然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路文石说的,孙卫红也是要有所防备的,毕竟她也信不过马国民的为人,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高立华,不要被表象所欺骗。
再说马国民家,送走了客人之后,魏淑芬也是急于得到公公的态度,饭也先不做了,压上火回客厅就问:“爹,怎么样,那个高老师,还可以吧。”
马国民欣赏的眼神回味着上午的感受:“嗯,人是真的好,有学问也有品味,重要的是和星河有缘,她挺稀罕这孩子的,只不过毕业班的班主任,要是从一年级开始就做咱们星河的班主任,那将来这孩子肯定优秀。不过人家也是热心肠,还说下回给孩子找些读物。现在吗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上学的事,淑芬啊这条线,咱可不能断了。”
魏淑芬:“哦,那她有没有说家里的事。”
马国民:“有个儿子在上大学,书香门第,很自然的事情。”
魏淑芬:“就这些,”
马国民笑了:“那还怎么着,我也不好多问啊。”
魏淑芬:“那她没有说,自己是单身吗。”
“啊,怎么着。”马国民立刻就觉差了什么。
魏淑芬直接摊牌:“爹,实话跟您说吧,这是我托红婶给您找的对象,男人病故有七八年了,是吴师长指导员的家属。”
啊,单身啊。马国民愣了,哎呀儿媳妇,你这给我什么打扮啊,马褂筒裤老头乐,丢大人了,怎么说家里也富裕过,这这我的品味啊,全让你给毁了。
看公公没有回答,魏淑芬接着问:“爹,怎么样啊,反正我看着人挺合适的,知书达理,最重要的您也说了,和星河投缘,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马国民回过神来:“那她多大了,是来相亲的,还是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魏淑芬刻意提醒自己对年龄的看法:“应该知道吧,今年四十五了吧,年龄也合适,比您小十三岁,也说得过去,再小就不合适了,毕竟他爸都快三十了。”就别找什么十八的了,还想着漂亮的。
马国民:“嗯,她的年龄符合她的外貌,也是这个年龄的风华绝代,有气质的女人眼光也高。你要说她抱着相亲目的来的话,我问她家里的状况,如果是单身应该说出来,只提孩子,应该是有些犹豫。”
魏淑芬也有些感觉:“哎,好像是啊,可我看着她好像挺满意的啊。”
马国民笑了:“也真难为你了淑芬,这个年纪的人,思想就是再进步,也是有所顾虑的。或者是习惯了自己的生活,没考虑太多。家有变故外人是不知道的,当然了,也可能就是随口一答,代表不了什么。“
魏淑芬:“就是啊,就是随口一答,如果有顾虑,人家就不回来了,不开心的过去,谁会主动说出来啊,爹您别着急,我回头问问红婶就知道了。”
只要是单身就可以,有什么顾虑咱可以慢慢打消,虽然你学文比我高,但是,你研究的是学问,怎么说我也是混过社会的,论到人心,你应该不如我研究的多。
马国民胸有成竹的摆了摆手:“不用着急,她是个好老师,答应了星河的事,就一定有下文。”
魏淑芬点点头:“嗯,那倒是,爹您还挺沉着的,一点没有紧张,这么说您不反对这件事了。”
“哎呀儿媳啊,你就是我们家的宝,我要是不给老脸,岂不辜负了你的美意。”
正这个时候,马赛虎回来了,一进院就喊着:“哎呀媳妇啊,今做什么好吃的,工地上炖肉我都没吃,就想着回来亲你一口,怎么炉子上压着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