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虎:“你瞧,说两句就急,不过吗还真别说,那丫头长的就是带劲。”
马国民:“所以啊我才要嘱咐你两句,绝不能欺负人家,最主要的,不能对不起你媳妇。这儿媳我十分满意,我可告诉你,真要是你犯了错,我绝不护着你。”
“哎呀,就这两句,您这是嘱咐我第二遍了,放心吧您就。”
马国民苦笑着:“就你这么个玩意,就你那帮兄弟,你说这两边我能放心哪啊,是放心人家丫头,还是放心你对淑芬。你可别忘了啊,前些年还有个流氓罪。”
“哎呀有什么可不放心的,要不我把她赶出市场,省的您老跟着惦记。”
马国民摆摆手:“那倒不至于,就是嘱咐一下你的兄弟,别乱来。咱就是祸害人,也得找那品行不端的,别捡着老实孩子下手。”
马赛虎略带意外的点点头:“行吧,冲您难得有这份善心,我回头嘱咐哥几个都规矩点。不过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以为这么丫头跑到咱这来开买卖,就她那身打扮,她能有多老实吗。”
马国民颇带欣赏的笑着:“这你就不懂了那是港风,南方人就这打扮,应该说落后五十年吧这南北的差距,不过用不了多久,咱这也一样,花衬衫满大街。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说这话的就是王婆嘴里的西门庆,永远都是大官人的叫着。许多老话你得挑着听,什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有情有义不等于给自己找罪受吗,你老婆倒是没缝,不还让你给糟蹋了。“
“你这胡扯八道的都说些什么啊,怎么还扯我身上了,”马赛虎一亮胳膊,漏出了蓝色的芬字:“什么叫糟蹋啊我这叫耐情,我是真耐。”
马国民笑着点了点头:“行行,你小子能记住这个芬字就行,知道自己有老婆孩子,就还有救,不过说归说,那丫头的事,你帮了吗。”
“她要一间转角房,两边带门,想按照自己的要求办,大概其地答应了吧,我不能全依着她,到时候再说,只要给钱,一切都好办。”
“转角房,两边带门,墙也是门,门也是墙,做买卖毫不影响,还能让人看到里面工作的场景。”马国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装修好的理发店的样子,忍不住点了点头:“这丫头有点想法,脑子好使,这买卖一定好,南方来的就是不一样。”
“哎呀行了爹,看您这一个劲的夸啊,我看您是被南风吹晕乎了吧,没完没了的。”
马国民板起脸:“你看你这臭小子,怎么总是夹着门缝看你爹啊,”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哎对了,你说南风,你说齐金宝开了溜冰场,还从南方定了台球案子。”
马赛虎乐啦:“哎呦呵爹,你这够跳跃的,怎么又扯到齐金宝身上了。”
马国民突发奇想:“我是说,咱也该多往挣钱的道多想想,那个戏匣子我不要了,也不用你修,听说吴师长家有录像机,你给我整个那玩意,再弄点港片,咱们多吹吹港风。”
马赛虎没听明白:“哎呦呵爹,您知道那玩意多少钱吗,还说往挣钱的道上想,我看您这是要败家啊。”
马国民拍了儿子一下:“我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正因为贵才好呢,许多人买不起,不得上你这来看吗。”
“您是说录像厅。”马赛虎恍然大悟:“哎呀对啊老爹,不愧是老奸巨猾啊,咱梦城还真没有这样的买卖,领先管道必须的,多少钱都买。”
马国民连连点头:“行,还算是一点就透,趁着现在手里有钱,干什么不是干。”
马赛虎也连连点头:“那倒是,这市场没耽误我几个钱,说干就必须干,明我就找人规划房间,哎呀那丫头啊真是的福星啊,要是没有她,估计爹您也想不到。”
马国民脸藏着笑:“呵呵呵,是啊,福星丫头,儿啊,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有点像你娘啊。”
马赛虎吐了口唾沫:“啊呸,我就知道您得往这上带,跟我妈比她差远了,这都哪跟哪啊。我说爹,您就跟我说实话吧,到底您这心里,是咋想的。”
马国民反倒生气了:“你个小兔崽子,难道你就不想你妈吗,你个没良心的。”
要说马赛虎还真没怎么想过,纯粹的一个没心没肺的主,但是不想不代表会忘记,而且印象还很深刻,或者说无可替代,那对于老爷子的想法,当然会有所抵触了:“我怎么没良心了,她跟我妈两码事,人家才二十五,我妈就算比您小,那也是九不到十啊。您这倒好,这还想出圈了,他跟淑芬一样大,您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哎对了,您多大来着,有六十了吧。”
“五十八,离六十还远呢,我是说,你想不想家里再有个女人,不是在说她。”
马赛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想,有淑芬一个人伺候您还不够,五十八了要女人干嘛,贴墙上当画看吗,不就是港风吗你要想看,回我多给您进点带子。”
马国民一拍桌子:“你个兔崽子没良心,把你养这么大我容易吗,五十八怎么了要不是因为你,再生个丫头也满地跑了,你妈都走了十多年了,你以为光棍的日子好过啊。”
“行行行,就算是我耽误的,那现在后着补还有什么用,给您找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您还玩的了吗,不想活了您。”
“你个兔崽子信不信我打你。”马国平民四处寻找着,顺手还是擀面杖,连忙就跑到厨房拿了来,这老光棍子还挺有力气,举起来就是一下子。
马赛虎一闪身,乓叽一下打到了桌上。
“嘿嘿,您还当我是小时候,还真动手啊,十多岁的时候就够不着了,还想着打呢。”
马国民气的喘着粗气:“兔崽子,你怎么就不了解你爸的心呢。”
这时候魏淑芬推门进来:“哎呀吵什么啊这大半夜的,怎么还动起擀面杖了,爷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