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二癞子低下来了头,眼睛红红的。
“所以你就~,哎,让我说你啥好,你觉得这是白彩生给你的好处?天真,他是拿你当苦力。”
“啥?”二癞子抬起头,不明白劲松啥意思。
劲松也不给他解释,怕是解释了他也不信,等回来什么都明白了,顶多是多花些力气,吃点苦,白彩生也不敢整死人。
回去的路上,宝成问劲松:“就这么算了?”
“不算又能怎样?傻宁是个傻的,白彩生让他把苹果倒到北地,他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甚至,都不能指认是白彩生给他的苹果,一个傻子的话,谁信?
现在我明白我爹说的啥意思了,这口黑锅,咱婶子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白彩生是啥人,时间会给大家答案的。”
“松子,你这都成哲学家了~”宝成打趣道。
“秋都收差不多了,我打算过几天去周围几个村转转,收些豆子?”劲松没在意宝成的打趣,说起了这些日子的打算。
“收豆子?啥豆子?”
“黄豆和绿豆。”
“你打算发豆芽卖?”
“嗯,闲着也是闲着,冬天不是干菜就是萝卜,豆芽应该也算鲜亮菜,发出来不愁卖。”
“可你家就那两间房,哪儿有地方放瓮啊?”
“这不是找你呢吗,咱俩合作,你出地方,我出技术,成本咱俩均摊,挣钱也平分。”
“那感情好啊,我爷奶去世后,他们那院子一直没人住,火炕都是现成的,每年我爹都会掏掏,用着没问题。”
“我有这想法的时候,就想到你爷的院子了,不过这事得跟大爷大娘商量一下,不好自己做主。”
劲松知道宝成家做主的是他娘,他娘又有些强势,院子的事得他娘拍板才行。
“肯定没问题,有钱挣我娘能不干?”宝成觉得只要是挣钱的事儿,他娘准同意。
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宝成兴奋地跟已经见到钱似的,要不是臭蛋来找劲松,还舍不得回家。
看着宝成走远,劲松问臭蛋:“咋了?你宝成哥在你还不说?”
“哥,你快去我家吧,我爹跟我娘吵架,吵得可凶了,我娘要收拾东西回我姥娘家,我爹把锅都砸了。”
臭蛋是哭着来的,见宝成在,极力隐忍,宝成一走,又绷不住了。
“你不会拦着着你娘啊?男子汉哭啥,有事想办法,哭能解决问题?”宝成弹了臭蛋一个脑瓜崩,拉着他往回走。
“哥,谁是巧珍?我娘说我爹跟巧珍搞破鞋,啥是搞破鞋?”
劲松:......
“李长生,我给你生儿育女,给你当牛做马,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吃完喝完你就砸我锅啊,我~不~活~了~,我那早死的~娘~啊,你看看你闺女受这罪吧,你咋~当初~不~擦亮眼,把你~闺女~推进~火坑啊~”
走到巷子口,隔着五百米远,就听到臭蛋娘抑扬顿挫的哭声。
“你娘唱的还挺好听!”
臭蛋:......